这皇族是哪个皇族?
难道眼前的穆百里,还出身皇族?他的父亲到底是谁?有一个皇族的父亲,那他岂非……顿了顿,赵无忧眯起了危险的眸子,难道他在编故事?
否则,他怎么敢告诉她实情?不要命了?纵然她喜欢他,可他们之间还隔着赵氏一族,权力的纷争,他如何敢这样大意的放下戒备?
也许正是抱定了赵无忧不会轻信的心思,所以穆百里所说的那些东西,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回眸的时候,带着那意味深长的笑意,眸光凉凉的落在赵无忧身上。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赵无忧凝眉。
“巫族的至宝在你身上,这便是命中注定。”
他迈开步子,缓步朝着她走来,最后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俯看着容色苍白的赵无忧,“懂?”
赵无忧嗤笑两声,“就因为这个东西,你便觉得我也该跟巫族一样守护你们皇族?穆百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这蝴蝶蛊非我所愿,却落在我的身上,我恨它憎它还来不及,你觉得我会听从这蝴蝶蛊的支配,心甘情愿的当你的狗腿子吗?”
“你难道不知这巫蛊之祸吗?”
穆百里笑得凉凉的,“这世上有无数的蛊,很多蛊能吞噬人心。
这活人蛊你不是见过了吗?时日长久,蛊毒深入骨髓,人性逐渐抹去,最后取而代之的是蛊的思想。”
“你的意思,这东西是活的?”
赵无忧敛了面上所有表情。
穆百里坐在床边上,轻柔吻上她的薄唇,“那你以为呢?蛊已成虫,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一旦蛊进入到人的身体,就会逐渐影响宿主的意识,时日长久便会取而代之。”
“你少吓唬我,这世上岂能有这样的东西。”
赵无忧别过头不理他。
穆百里轻叹一声,“那便请赵大人,拭目以待!”
下一刻,她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噗噗跳得厉害,“我问你最后一句,若我真的被蛊毒吞噬,你当如何?”
他斜眼睨着她,“你觉得呢?”
她翻个白眼,“回答。”
穆百里瞧着她素白的手,死死扣着自己的手腕,只觉得心里发笑,“那本座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了赵大人为自己所用,赵大人只好充当本座的狗腿子。”
“说了等于没说。”
她撇撇嘴。
“那你想听什么?”
他问,“你想听什么,本座就与你说什么。”
赵无忧想了想,“说说你是怎么进宫的吧!”
穆百里笑了,“这么快就像嫁入千岁府了?”
她似有些恼,“不说便不说吧,谁稀罕跟你那宝贝疙瘩抢什么千岁府夫人之位。”
他笑得温和,如同摸着小猫小狗般,轻柔的拂过她有些凌乱的发,“都醋了还说不稀罕,你若不稀罕,那本座明日再来。”
语罢,他作势起身。
“我明日就出发了。”
她道。
他点点头,“知道。”
“齐攸王要回来了,你可知齐攸王与我父亲一样,最恨你们阉党。”
赵无忧抿唇,“他是皇上的弟弟,昔年也是他一力帮扶先帝,才会有今日的亲王待遇。”
齐攸王迄今未娶,是故皇上对他足以放一百二十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