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风格是什么?”
赵无忧问,“不要拿你们的心思,来臆测我的心思。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面色微沉,赵无忧轻咳两声,“马上吩咐下去,把解药的方子送到平临城各个药店,让所有大夫都动手抓药治病救人,谁敢违抗,以抗旨不遵论处。”
“是!”
素兮行礼。
赵无忧拂袖而去,如今她该去墓地看看。
这一次,她得好好的跟王少钧打个招呼。
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东西,也该见一见了。
“小心点!”
身后,温故疾道。
她似什么都没听见,一刻不留的快速往前走。
若不是睡了个好觉,虚弱如她,早就扛不住了。
所以这穆百里也是有价值的,至少有他在,她能睡得很安稳。
既不担心有人闯进来发现她的女儿身,也不怕刺客来行刺。
“公子其实没必要为了一个温故,而跟东厂硬碰硬。”
素兮紧随。
赵无忧挑眉,“你觉得不值?”
素兮抿唇,“卑职不知道公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过那东厂提督,惯来阴晴不定。
虽然平素他对公子关照有加,可若是真的激怒了他,恐怕他——会对公子不利。”
“他敢杀了我吗?”
赵无忧可不信,在她体内的蛊毒没有成熟以前,他不可能对她下手,反而会继续保护她。
如果她死了,那么她身上的蛊,应该也会随之死去吧!
如此一来,他早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尽付流水。
穆百里这么希望得到这个蛊,这般迁就她,肯定不会让他自己功亏一篑的。
所以赵无忧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她开口,就必定能保下温故的性命。
她倒要看看,这温故与穆百里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可对外,她自然不能说,留下温故是为了对付穆百里,她只能说,“我放温故一人在狼谷,他都没有背弃我,我自然也要给予他等同的保护。
反正赵家和东厂不睦,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多一事少一事,其实压根没什么区别。”
说话间,她已迈出了驿馆大门。
站在驿馆门口,素兮已经快速取了杌子,却见赵无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素兮抬头,顺着赵无忧的视线望去,只见穆百里的马车已经渐行渐远。
朱唇微抿,眸色微沉。
赵无忧面上紧了紧,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生气了?
蓦地,她回过神来,快速踩着杌子上了马车,略有些气恼的僵着脸。
他生不生气,关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