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束符彩。
尾尾术虹。
屡屡刀意。
道道剑气。
……
轰隆——隆隆——隆!
奇形怪状的烟火流光溢彩,此起彼伏的炸响震耳欲聋,焦土的糊味儿刺鼻呛喉,飞溅的碎屑令人唇干口涩,肆虐的乱流直刮脸盘……
外间士气正盛,攻击成线成片,近乎覆盖整个包围圈,封死了所有退路。宠渡唯有暂避其锋以退为进,凭借灵活身法与巧妙走位,在密集的闪光中辗转游移。
同样的处境下,同侪之中谁人可保一时无虞?若换其他喽啰来,怕早已碎成齑粉;放眼当世,唯宠渡一人耳!
奈何好景不长。
只因金乌弟子对其战力已有了相当的判断,再不似先前那般托大,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攻防有度进退有序,配合默契难觅破绽。
且不论术符威势如何,单说其落点便不无章法。好歹一大半都是归元高手,虽同样难以捕捉宠渡的身影,但经验摆在那儿,加之包围圈屁大点地方,身在其中又能怎么躲?
随着攻势达至顶峰,包围圈越收越小,可供宠渡迂回走趱的地盘被极速压缩,往往前脚刚抽身,原地便轰然炸开,形势愈见危急。
等到当下这拨攻击过去,脚下已面目全非,坑坑洼洼几无平处。浓厚的尘烟铺天盖地,不单完全掩去了宠渡行迹,同时也将十来名金乌弟子吞没其间。
“得手了不?”
“鬼晓得?!让他们探探路再说。”
“里边儿的小心了,千万别落单。”
“你们外面也别闲着,随时示警。”
“都打起精神来。”司徒奋扯着嗓子开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得确切消息,我看谁敢松劲。”
“听见没?招子都敞亮些。”
“凉城最有价值散修?我呸。还不是堕入吾等彀中,比之困兽弗如?”
“这厮撑到现在,也足以自傲了。”
“长老跟前,总算抬得起头了呀。”
“别老虎当成兔儿打,少在那儿‘打情骂俏’。”
“边上那几个,再滚远点儿。”
得此战果足可扬眉吐气,众弟子欢悦之情溢于言表,更有人放言高论,“里边的兄弟不要慌,咱们看不斟酌,那小子也一样,千万别——”
话音未落,惨呼乍起。
“情况有变?!”
“听声音,不是那小贼?!”
“是、是昌平师兄……”
“还有没有喘气儿的?吱个声。”
鸦雀无声,不见应答。
然而,几声哀嚎恍如困兽死前的悲鸣,已然说明一切。霎时,不只外间弟子陡然心悬,连里面的人也方寸大乱,言语间透出无边惊恐。
“怎么回事?”
“人在何处?”
“狗贼不得好死,有种冲大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