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欢又道:“光比赛也没意思,得有个彩头。”
秦携点头:“想要什么彩头?”
溪边就他们二人一狗和两匹马。
云寄欢神神秘秘,朝他勾了勾手指:“少狗不宜,你凑过来。”
秦携失笑,乖乖低头凑过去,以为是什么旖旎趣事,谁知云寄欢要的彩头竟是让他给秦锵洗一个月澡。
区区狗子!
有人不免大失所望。
云寄欢看他神情变幻,忍着笑:“你要是输了,照这样来,行不行?”
秦携反问:“那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云寄欢把秦锵塞给秦携,“你带着它,我们看谁先跑到那棵大树就算赢。”
云寄欢指了远处一棵大树作目的地,便一个翻身,利落上了马背。
秦携不忍扫了她的兴致,嫌弃地和秦锵对视了一眼,一边嫌弃,一边把碍手碍脚的秦锵放进云寄欢专门为它准备的包袱里,挂在胸前,也上了马。
“三二一,开始——”
云寄欢喊了一声开始,便挥鞭踢马跑了出去,动作矫健,风卷起她的衣摆和长发,每一瞬都写满了飒爽英姿。
秦携想让着她,但实在是不想伺候一只狗。
秦携挥鞭追了出去,云寄欢的马术比他预想的好很多,但终归是马场里养出来的,敌不过他这种驰骋沙场跑过长袭的人。
不一会儿,秦携便赶超了云寄欢。
云寄欢也不慌,一路紧跟,眼见着就要抵达终点了。
云寄欢突然大喊了一声:“锵锵!”
秦携怀里的狗立马从包袱里蹬起了腿,秦携只能抽出一只手去护狗,可就这一分神,云寄欢突然像闪电一样从他后边冲了过去,抢先一步先抵达了目的地。
“我赢了。”
云寄欢得意地挥了挥鞭子。
秦携拎起怀里的狗,微微不爽:“耍赖也能算吗?”
“是你轻敌!
你本来可以一马当先甩我几里地,要是离那么远,我喊破喉咙也没用。
是你见我骑术一般,故意只用了六成的速度,我才能一直贴着你,才能和我战友打这配合战。”
云寄欢摸了摸秦锵的小狗头,得意道,“这叫半虚半实,里应外合。”
秦携无言以对,“沈家文臣世家,你还看兵法?”
云寄欢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以前不看,嫁给你之后才看起来的,夫君是武将,总不能天天跟你谈脂粉衣裳,是不是?”
秦携从不知道,云寄欢这么会哄人,只言片语就能哄得人晕淘淘。
他抿着唇,不敢笑的太明显,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日头越来越高,两人逗留了一会,打道回府。
刚回到将军府门口,就听到凌肃来报:“九公主命人偷偷送来了一封信。”
云寄欢转头看向秦携,秦携叹服——竟然真如云寄欢预料那般,九公主手中握有魏太后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