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骗子与一个流连花楼的纨绔,能有什么好姻缘?
陆玄弋面无表情的将鞭子沾上盐水来到这几名奸细跟前,他熟练询问起朱国事宜。
牢房内,昏暗摇曳的烛火照在男人忽明忽暗的侧脸,他黑眸中夹杂着令人看不懂的汹涌与森冷。
不多时,牢房内便响起鞭打声与闷哼之声。
他迟早会带领铁骑将朱国踏平,就像他将温清芜狠狠惩治一般。
待陆玄弋再次回到东宫,他洗去牢房的阴冷与血腥后,时辰已至深夜。
男人身穿墨色寝衣坐在椅子上,明亮的烛火衬得他淡漠俊脸愈发冰冷完美,好似叫人想却不敢靠近的天神。
他手中正随意翻阅着有关朱国的信息。
福禄小心翼翼上前询问:“殿下,今夜可还要传人侍寝?”
陆玄弋瞥了眼福禄,淡漠开口:“不必。”
他脑海中满是那人提前婚期一事,哪还有心思宠幸他人。
他不禁会想,倘若江惊得知对方已并非清白之身会做些什么?可会当场直接杀了她?
但只是一想到有除自已之外的男人去触碰她,接近她,自已的心底便会止不住的涌起怒气与杀意。
他恨不得提剑直接砍了江惊,恨不得直接翻入温府将她愤然占有,在宣告所有人,除了自已她谁都不会属于……
但若是这样,岂不正中她下怀?
这夜,东宫书房的烛火亮了整夜,在天快蒙蒙亮开之际,陆玄弋重新拉开桌案抽屉,将那根赤色丝带拿了出来。
再有三日,她便要成婚,届时她便是属于别人,纵使被人发觉清白不在,那她也将永远打上其他男人的烙印。
陆玄弋想到这,他那双深沉幽暗的黑眸便有些发红,是气的。
他明白自已对温清芜并非是爱,至于好感他虽不想承认,但也确实是有些,他之所以这般上心对方,是因两人间的纠缠与不甘。
他的确是不甘,分明他与她已水乳交融,到头来却是全是谎言,仿若梦境一场,骤然醒来令他有些难以抽身。
从未有哪个女子叫他这般难以抉择,他甚至有一瞬在怀疑,这一切是否是对方刻意安排,为的便是令他如此心绪难宁。
陆玄弋有些失笑,倘若对方真有如此本事与算计,便不会用这般手段来妄图入东宫,有太多无须撒谎且保险的法子了……
这时,有宫人走了进来。
宫人行礼后汇报:“殿下,是皇后娘娘来了。”
陆玄弋眼中划过惊讶之色,但随即又有些了然,他将手中赤色丝带收回抽屉中。
是昨夜自已在宴上的失态被母后注意到了。
很快,皇后便走了进来,她气度雍容而端庄,甚至压过了其美丽的容貌。
“听闻你昨夜自牢狱回来后,便在书房待了整夜?”皇后看着桌案前的太子,对方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异常。
陆玄弋起身行了一礼:“母后,儿臣深夜审讯过奸细后便一直在书房思考朱国一事。”
他的确在思考,甚至还翻阅了不少资料,但大多数都没看进去,他在想另一件事……
皇后看着陆玄弋,直截了当的问道:“玄弋,你可是准备让那温大小姐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