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捉了个虚的,顾经年遂确定了这木牌是真的,于是,又伴随着一声碎裂的脆响,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
沈灵舒被压得有些疼,大叫道:“别动我!”
她膝盖一顶,顶在了顾经年的腰上,温热的血便流淌下来,沾了满床都是。
魏婵终于被惊醒,见了眼前一幕吃惊不小,立即就去推顾经年。
“你在做什么?”
可以看出,顾经年中毒之后身体非常虚弱,力气比往常小得多,怎么解沈灵舒手腕上的木牌都解不下。
魏婵从后面抱住他,用胳膊箍着他的脖子死命地勒,不让他抢夺木牌。
“你别动!我们会给你。”
“咳咳咳……”
“别动啦,你把我的床弄脏了!”
魏婵发了火,终于硬生生把顾经年从沈灵舒身上拉了下来。
下一刻,顾经年背上真的燃起了火焰,灼了魏婵一下,痛得她嗷嗷直叫。
她连忙又道:“木牌我会给你,前提是,你得带我一起。”
顾经年这才收了火翼,气若游丝道:“松……手。”
“好。”
魏婵松了手,低头一看,自己最喜欢的一件绮罗睡袍被顾经年灼得不成样子,不由气恼。
彼此之间,新仇旧恨又添一笔。
可此时却管不得这许多,她转而抱住沈灵舒,护住她手里的木牌。
“你别抢,要合作可以,你要去哪,带上我们。”
顾经年依旧把手摊在沈灵舒面前,低声道:“解药。”
沈灵舒发着愣,摇了摇头。
“我没杀你爹。”顾经年勉力开口,“要想救回你爹,把解药给我。”
“我……我没有解药。”
沈灵舒话音未落,手腕已再次被顾经年捉住。
接着,对她而言十分神奇的一幕便出现了。
她看到眼前的光影一晃,自己忽然出现在了汋京中另一个位置,两边是有些残破的墙,上方是明朗的月光。
这是个小巷子。
顾经年以传影之术把她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然而,顾经年太过虚弱了,小巷还未在眼前完全清晰,已迅速地模糊了下去。
沈灵舒的视线重新落回了公主府的闺阁之中。
目光看去,顾经年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水,脸色由苍白转为乌青,而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怎么了?”沈灵舒下意识便道:“对不起,你……你想去哪里?”
“逢……”
顾经年嚅着嘴,沉重的眼皮张合了两下,吐出三个字来。
“逢春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