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婵道:“我在《风物志》上看到,有种异术名为传影,想必,顾经年用的正是此术,此术需以气息为引。而这,就是他最熟悉的气息。”
沈灵舒不由叹服,道:“你懂得真多。”
“坐吧。”魏婵拍了拍旁边的坐垫,道:“我们等着就好。”
“哦。”
两人坐下,本以为顾经年很快就会来,没想到却是等了许久,却还是一点反应还没有。
魏婵等得焦急,从桌上捉了一把糕点零嘴,递给了沈灵舒。
“吃吧。”
“没心情。”
“我们是要办大事,不吃东西怎么行?”魏婵咬着糕点,道:“我们很久没这么一起坐着了吧?”
沈灵舒想了想,道:“是啊,有一年多了吧。”
“你也真是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与我说。”魏婵道,“你还有没有当我是朋友。”
“我怕牵连你嘛。”
“哼。”魏婵不屑,道:“我是谁啊?我能被牵连吗?”
见她这骄傲的模样与小时候一般无二,沈灵舒忍不住笑了笑,终于咬了口糕点。
“那你呢?我这么蠢,你还当我朋友?”
“当然,但你确实是很蠢,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
聊着天,又等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依旧不见顾经年来。
魏婵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喃喃道:“怎么回事?还不来……我们先睡吧。”
“睡?”沈灵舒问道:“你睡得着吗?”
“凭什么为了他不睡觉?”
困意一上来,魏婵非常坚决,推着沈灵舒上榻,褪了外裳与鞋袜,同盖一床被子。
“睡吧,盆就摆在那儿,他要来总会来。”
“好。”
“也可能是死掉了。”
“不……不会吧?”
“谁知道呢。”魏婵翻了个身,搂着沈灵舒,很快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沈灵舒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但她近来实在是太疲倦了,渐渐地,也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正困顿间,她感到身体被压住了。
“阿婵,你好重啊。”
推了推又压过来的魏婵,沈灵舒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咳。”
这咳嗽声很弱,但显然是个男人的声音,顿时将她吓了一个激灵。
屋中烛火未熄,睁眼一看,便见到了顾经年那英俊却又苍白的脸庞。
“你……”
沈灵舒才开口,双手便被按住了。
顾经年捉向她手腕上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