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那天在剧院的门口我第一次见你,我见你满心欢喜的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滋味。
后来我费尽心机,不择手段,让你看清了那人,我知道我的不光彩,所以我穿上华丽的外袍不让你瞧见。
在一起后,你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我从未有哪个时刻像那时那么幸福。
但华丽的外袍褪下,你慢慢发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怪我对你的生活多加干涉,你怪我利用权势失去了跳舞的机会。
你说你难受,说要和我分开,我笑着,心里却好似将血肉剜开一样难受。
后来,在拍卖会现场,你戴着我送给你的那块腕表撩开头发,我心里难受所以让你不要继续戴着那块腕表,但我却不知你早就知道里面定位器的事情。
之后我去新西兰找你,看到你给我的腕表,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了。
你觉得那是我对你生活无孔不入的控制,以为我是利用你的善良把控你。
可是棠棠,你不知道的是我只是担心失去你。
我无可奈何,只好出此下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暗中保护你。
可你发现了,你没有告诉我,而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
乘飞机去冰岛的路上我想了很久,最后才忽然发觉,原来我自已从来都不是执棋的人。
写信至此,窗外响起烟花的声响,想起之前我带你去看维港烟花。
希望下次回到港岛我们还能再一块儿去看看。
宛花苑的衣帽间最底层的保险箱密码改成了你生日的日期,里面锁着福利院拆除前揭下来的彩绘玻璃。
记得你总说上面的小天鹅像瘸腿的鸭子,我想那也是你最珍贵的回忆,所以我将她保留了下来。
伦敦融雪时记得戴我去年订的灰貂围巾,要小心不要生病了。
律师说财产公证需要你旧户籍复印件,我把材料一同给你寄了过去,可能这两天就能收到。
有空了记得回家看看。
棠棠,之前分开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是否爱你。
我当时没有答复,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这卑劣又自私的感情。
可我爱你,毋庸置疑。
提笔至此,我想这大约是一封情书。
梁敬琛
二零二五年二月四日立春于维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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