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了?”
温雨棠问他。
梁敬琛点头:“快过年了有不少东西要核查的,结束了才能好好过年嘛。”
温雨棠清楚,简单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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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温雨棠送他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回去之后温雨棠要忙着复习,加上这段时间临近过年,梁敬琛在港岛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温雨棠也忙着学校的考试。
自从机场一别之后两个人近一个月都很少联系。
偶尔打打电话,说了几句也就挂了。
直到快要过年的时候,温雨棠才收到梁敬琛的消息,不是别的,是一封他寄来的信
温雨棠很诧异会收到他的信,因为一般有什么事情,梁敬琛都是直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的。
这似乎还是她这一生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来信。
这天伦敦的街头下起了小雨,温雨棠拿着那封信,小跑着回了公寓。
进门后她先看了下手里的信封有没有被雨水打湿。
确定没问题之后温雨棠才脱下身上的大衣回了房间,她将信封放在桌上,转头去泡了杯热茶。
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在一旁,温雨棠手里拿起那封信,仔细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样子。
温雨棠展开信封,入目第一行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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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棠棠:
见信如唔,展信佳。
今早薄扶林道结了霜,山径看上去有些萧条,前段时间我又去了一趟你住过的那栋唐楼。
那株山茶花,已经被寒风吹的只剩下最后一朵。
港岛的气候温暖,但前端时间气温骤降,这栋楼的水箱爆裂。
那天我来看时,水箱上还挂着冰凌,我忽然想起,去年我们吵架分别的时候你好像哭了。
之前听你说,小时候住过的京都福利院的供暖管道总是坏的。
你说你喜欢在结霜的玻璃上画小天鹅,指尖冻得发紫也要画。
后来十五岁那年,我随着外公去学校玩,在舞蹈教室惊鸿一瞥,后来了解到,说你家人去世,今后的生活大概会很难。
那天我去求了外公,说我要资助你读书跳舞,想让你走出一番天地。
后来你真的走了出去,走出了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