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不帮忙,”周月铃看向梁穆,无奈说,“小爱邀请的娘家人,就只有你们仨。梁家只有你,茗贻和你姥姥只能……只能算景行这边的长辈了,我这犯愁,一会儿要敬茶,要怎么跟她们交待。”
梁穆咽了咽口水。
他也料想过这样的情况,这两年,除了他,梁家其他人,莫爱都不接触。
“没事,周姨,她们到了,我去跟她们说。”
梁穆比前两年沉稳不少,此时心里没底,却还是冷静地安抚周月铃。
他把胸花取下来,放在八仙桌上,道:“我是女方家属,这伴郎我当不了了。”
严苓睨他,好家伙,这就把好兄弟抛弃了。
周月铃点点头,“也是,梁家就你一个家属,景行那里就……”
她把目光转向坐在桌旁呼哧呼哧喝糖水的许天来。
许天来机敏,立即放下碗,跟有人要抢他宝贝似的,“我不要,我不可以,我是跟着老师。”
周月铃:“…………”
“那就这么定了吧,”梁穆说,“伴郎我去顾家抓一个补上。”
周月铃:“临时说的也不好,算了,伴郎要不要也无所谓了,景行一个人就行了。”
严苓睁大眼,看了看这位新郎亲妈。
伴郎的任务是挡酒,今天是想让程景行一个人顶吗?
“诶,苓苓,你怎么没跟小爱在一起。”周月铃突然想到。
严苓晃一下神,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到前厅来。
“阿姨,你有看到她吗?我找不着人了。”
“景行呢?”
梁穆说:“也找不着,东院,客房都找了。”
周月铃眯了眯眼,看向堂前平直的青色台阶。
“这混小子,该不会在……”
———
“程景行!这……这是你爷爷的书房!”
莫爱细白的手腕被一根白色绸缎领带绑着,领带是下午礼服里成套配的,此时出现在这里,可见绑她之人是早有预谋。
她双肘被架到身前男人的肩上,嘴才说了一句话,又被吻封住。
满绣重工盘金的秀禾服,又重又沉,挂在身上,莫爱都仰不起头,只能伏在程景行肩头。
相比之下,程景行还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柔软又轻便,轻而易举拢着她上了黄花梨书桌,搂住她吻了好一阵。
她面容未上妆,素净里透着天然的粉,珍珠般柔滑的肌肤印上了新鲜红痕。杏眼含露,是委屈的,又是快意的。
娇躯好似一朵雍容的重瓣牡丹,风一动,她就跟着颤。
程景行把怀里的人轻弄慢捻了半天,舌缠着她嘴里的丁香,越来越深重,忍了忍,还是没压住火气,动了真格。
莫爱见他动作,哭唧唧地攀扶他肩膀,“我妆还没化……”
程景行含了含她粉红的小耳朵,“你不尽兴,又出去找小哥哥可还行。”
莫爱要哭了,“我哪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严苓昨晚打什么主意,你还真敢跟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