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舞服的她,身体曲线更美了,她整个人随着音乐的旋律起伏。
开始是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当观众,不知什么时候,歌舞厅里响起了掌声,又陆续来了一些人。也许是我太专注于她的舞蹈表演,没有注意。
一曲结束,有人叫好。
后来又陆续来了许多年轻人。
有人说,今天是这段时间这里来人最多的一次。
我问,为什么?
那人说,因为她的舞跳得好。
这时,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问我们,我可以坐下来吗?我们说,可以。
他坐下来介绍了自己。他是这个歌舞厅的老板,自从猫妖生病之后,歌舞厅需要一个领舞者。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邀请冯艾过来跳舞,做兼职也可以。
他说,爱好也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他对冯艾说,你考虑考虑,不占用你上班时间,夜场和周末时间都是可以的。
回家路上,冯艾说,兼职,你觉得如何?
我说,你自己定吧,别太辛苦。
她说,我有点儿心动,我手头正是缺钱的时候。
夜晚的路灯下,这场大雪已经覆盖了城市的所有道路。
小年那天,我和冯艾坐上了那列绿皮火车。
西行路上,我昏昏沉沉的,冯艾却很兴奋,向我问东问西。
她笑着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我说,没有。
她说,你在想苞苞吧?
我有点儿生气,不想理她。
她说,也许苞苞也在想你。
我说,你总在瞎想,我们都快订婚了。
火车此刻正经过一条隧道,四周黑乎乎一片,摇摇晃晃的火车继续西行,我们都睡着了。醒来时,车窗外已是夕阳余晖下的平原,一大片麦地,几棵光秃秃的白桦树立在原野上。
真美!冯艾说。
火车已过洛阳。
你有什么感想?冯艾问。
坐车累啊。
你太没情趣了。
我真是怕了她,不想又中她的圈套。
真美。我重复了一句。
你是说我吗?她嘻嘻地笑了。
臭美吧。
冯艾用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不能夸我一下吗?
好看。
我跟苞苞比呢?她嘿嘿一笑。
你好看。我无奈地说。
你终于承认了啊,我已经瘦到锁骨都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