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后来在诸王分封离京之时,朕特意给了他优待,让他能留在京城里陪王伴驾。”
“其实当时,朕也需要有人在身边,毕竟朕没什么威信,朕担不起这个天下重任。
但齐攸王不一样,父皇在世的时候,曾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处理朝政,如果管理军政大权。”
说到这儿,皇帝握紧了手中的传位诏书,眸色微沉,“如果他想要皇位,估计早就没朕什么事了。”
“皇上这是在怀疑什么吗?”
小德子低低的问,“当年皇上登基继位,这遗诏可是经过百官验证的,不会有假。
是故如今外头的那些谣传,难不成是为了动摇江山,让皇上心下存疑?”
“这件事非同小可,齐攸王如今病着,你且去把朕的赵爱卿传召入宫。”
皇帝犹豫了片刻。
小德子深吸一口气,“皇上,您是找礼部尚书赵大人,还是丞相大人呢?”
“废话,当然是赵小爱卿。”
皇帝剜了小德子一眼。
小奴才赶紧出门,屁颠颠的出宫去尚书府。
这事非同小可,小德子去的时候尽量不惊动他人,速去速回才好。
宫里头有了动静,礼部尚书府自然早早得了消息。
梨园内,赵无忧面色微白的坐在那里,与温故下着棋。
“公子不准备准备吗?”
素兮问。
“准备什么?”
赵无忧问,“我入宫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心里有准备就成,何必那么麻烦。”
皇帝是什么脾气,她又不是头一回知道。
棋子落,赵无忧抬头看了素兮一眼,“宫里头这么快得了消息,这倒是让我有些诧异。
原本在我的计划里,还得过两日,至少得让那些不安分的都知道,然后把消息压一压才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没想到,有些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素兮道,“公子,不是卑职。”
“我当然知道不会是你,我的计划从不瞒你。”
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是有些人自己按捺不住罢了!”
温故一怔,“是东厂吗?”
“东厂忙着压制荒澜的事儿,穆百里尚且自顾不暇,哪有这闲情雅致去管这些个谣言纷飞的事?”
赵无忧嗤笑两声,“谁觊觎皇位,谁想借力打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是那两位?”
温故捏着手中棋子,“只不过我其实有一点想不通,你就不怕拿着真东西的那位,是想利用你往上爬吗?一个两个对皇位的觊觎,那种野心勃勃,不可不防啊!”
“廉明若是想要皇位,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赵无忧道,“他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温故点点头,“就怕最后反被蛇咬。”
“咬得多了,也就不疼了。”
赵无忧报之一笑,“等着吧,皇帝的疑心越来越重,到最后他谁都不会再信,包括我!”
“那公子——该如何是好?”
素兮担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