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凤很少使用这柄软剑,但她是使用这种武器的高手。
“不要怪我。”丁又冷冰冰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谁要杀我?”她装聋作哑,明知故问。
“郡主娘娘。”他供出了雇主。
“郡主娘娘?她为什么要杀我?”她转动眼珠,在思索着脱身之计。
“我不知道。”
“郡主娘娘派你杀我之后,会不会又派人杀你?”
丁义手腕一抖。胡玉凤雪白的颈脖渗出一缕鲜血,血顺着刀刃流到刀柄上。
“不会的。”丁义沉声道。
“她能杀我,就能杀你。”胡玉凤冷静异常。仿佛刀刃上淌流的是别人的血,“即使她不杀你,因为你杀了我,凌天雄和凌云花也会杀你的。”
丁义的刀往后缩了缩,刀刃上的压力顿减。
她知道他杀她的决心已开始动摇,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她用灼亮的闪着泪花的眸子瞧着他,继续道:“我本是江湖艺班女子,不幸流落到鹅风堡,凌云花虽然收留了我,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和我也是一样,你曾是南天秘宫的杀手、大内侍卫,现在却也迫不得已听命于凌天雄和郡主娘娘,难道你不想结束这种寄人篱下,听人差遣的奴才生涯吗?”
“我……我和你不同,我……”丁义颤声说着,刀仍没离开胡玉凤的脖子。
“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我不能背叛楚统领。”
“哈哈哈哈。”胡玉凤进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就是那个楚天琪?你以为他相信你吗?
你和他在南天秘宫就一直不和,为了蜈蚣镇的奸杀案和师姐勾魂鬼手罗寒梅的事,他才派你来听命于郡主娘娘和凌天雄的。”
丁义瞪圆了眼:“我的事,你怎么全都知道?”
“我需要了解你。”她坦然地道。
“了解我?”他困惑不解。
“我想将我的下半辈托付给一个爱我的,可以值得我信赖的人。”她开始转守为攻。
“我值得你信赖吗?”他盯着她耸肩间无意敞露出的酥胸,心神已开始动摇。
“你是我最可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动手了,何必与我说这些多废话?”她抿嘴浅笑,眼送秋波。
他沉默无言,在权衡利弊,再待作选择。
天空月亮渐明。
花圃景物,逐一在晨光中显露。
胡玉凤心中焦急。她明白只要待天光大亮,她就必死无疑。
她扬起眉道:“实话告诉你,这一年多来,我行于南王府和鹅风堡之间,已捞了一笔不少的钱财,二十万两银票和两小箱金银首饰,够咱俩后半辈受用了……”
“真的?”他眼中闪出异彩。
“当然,”她媚笑道:“我还会骗你?”
“银票和金银首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