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吗?”戈朗弗洛问。
博罗梅腼腆地垂下眼皮。
“好!他是个伪君子,”希科想。
“她看上去还很年轻!”博罗梅说。
“我的朋友,”戈朗弗洛朝假罗贝尔·布里凯那边转过身去,“你懂吗?”
“我懂,”希科说,“我走了;我在隔壁房间里或者院子里等着。”
“就这么办吧,我亲受的朋友。”
“从这儿到卢佛宫路很远,先生,”博罗梅提醒说,“雅克兄弟也许要很晚才能回来,何况您给他写信的那个人,说不定也不放心把一封重要的信托付给一个孩子。”
“您想到这一点可太晚了点儿,博罗梅兄弟。”
“可不!我事先不知道;要是托付给我……”
“好吧,好吧,我这就上路,沿着去夏朗通的路上慢慢走,派去的人,不管是谁,让他到路上去找我。”
说着他向楼梯走去。
“请您别走这儿,先生,”博罗梅急切地说;“那位隐名的夫人要打这儿上来,她希望不要碰上任何人。”
“您说得对,”希科笑笑说,“我走小楼梯下去。”
他走向一扇通过道的门,过道的另一头是小房间。
“我呢,”博罗梅说,“我将荣幸地引那位女忏悔者来见尊敬的院长。”
“就这么办,”戈朗弗洛说。
“您知道怎么走吗?”博罗梅有些不安地问。
“没问题。”
希科穿过小房间出去。
从小房间出去就是一个大房间:暗梯正对着房间外的楼梯平台。
希科说的是实话,他认识路;但是他认不出这个房间了。
说实在的,从他上次来过以后,这个房问大为改观了,和平的气氛变成了尚武的气氛;墙壁上挂着兵器,桌子和茶几上摆着刀剑和手枪;每个墙角都有一大堆火抢。
希科停住脚步,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这说明他得想一想。
“他们不让我见雅克,也不让我见那位夫人,又要我走小楼梯,把大楼梯让出来,这就是说他们最好我跟年轻修士和那位夫人全都离得远远的,这是明摆着的事。我得想个计策,做得跟他们要我做的正相反。所以,我得等雅克回来,还要找个地方好悄悄地看一眼那位神秘的夫人。啊!啊!这儿有件漂亮的锁子甲丢在角落里,又软又细,精美绝伦。”
他拿起锁子甲欣赏着。
“我正想要件锁子甲,”地说;“轻得像亚麻布的;这件给院长穿可实在太小了;说真的,这件锁子甲倒好像是为我做的。咱们就向莫德斯特长老借一借吧;等我回来再还他。”
希科敏捷地折好锁子甲,塞在紧身短袄里面。
他刚扣好最后一根系带,博罗梅出现在门槛上。
“啊!啊!”希科低声说,“又是你!不过你来迟一步了,朋友。”
他把两条长胳膊交叉在背后,身子往后仰着,假装在欣赏那些陈列着的兵器。
“罗贝尔·布里凯先生要找一件称手的兵器吗?”博罗梅问。
“我?亲爱的朋友,”希科说,“兵器?我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