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是的;德·儒瓦约兹先生大概昨天夜里已经动身了。”
“那么您呢,我的朋友?”
“我嘛,我到西班牙那方面去。”
“怎么走法?”
“嗨!跟咱们过去一个样呗,步行,骑马,乘车,到什么山砍什么柴。”
“雅克会是您的一个很好的旅伴,您开口要他可真是做对了,他懂拉了文,这个小精灵!”
“我承认,他很讨我喜欢。”
“就凭您这句话,我就把他交给您啦,我的朋友;我想,碰上决斗的话,他还可以给您当个出色的副手呢。”
“谢谢,亲爱的朋友,现在,我想我没别的事了,得跟您说再会了。”
“再会!”
“您要干什么?”
“我准备给您祝福。”
“得啦!咱们之间,”希科说,“用不着这一套。”
“可也是,”戈朗弗洛回答,“那是给陌生人做的。”
两个人亲切地拥抱。
“雅克!”院长嚷道,“雅克!”
在两幅门帘之间,帕尼尔日探进他那张狐狸面孔来。
“怎么!您还没有走?”希科喊起来。
“请原谅,先生。”
“快走,”戈朗弗洛说,“布里凯先生很急。雅克在哪儿?”
博罗梅兄弟露脸了,一副谄媚的神态,咧开嘴笑着。
“雅克兄弟!”院长再喊了一声。
“雅克兄弟走了,”司库说。
“什么,走了!”希科大声说。
“您不是要个人去卢佛宫吗,先生?”
“是叫帕尼尔日兄弟去的呀,”戈期弗洛说。
“啊!我真是个傻瓜!我听成是雅克了,”博罗梅用手拍着脑门说。
希科皱起眉头;可是博罗梅的懊悔看上去是那么诚心诚意,让人不忍心去骂他。
“那么,”他说,“我等雅克回来。”
博罗梅鞠了一个躬,他也皱起了眉头。
“噢,”他说,“我忘了禀报院长大人了,本来我上楼就是为此而来的,那位没有通报姓名的夫人刚到,她求见大人。”
希科把耳朵竖得老高。
“一个人?”戈朗弗洛问。
“带着一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