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那些瑞士兵、苏格兰兵和法国卫士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人了。”
“我的哥哥,如果您愿意,我,就是此刻跟您说话的我,会让您看到他走在一条大路上,旁边只带两个仆从。”
“有人对我说过一百次了,可是我连一次都没见过。”
“您只要在巴黎待三天就能见到了。”
“又是一个主意!”
“您是想说,一个计划?”
“既然如此.就劳驾给我说说吧。”
“啊!这是个女人的主意,所叫它会叫您见笑的。”
“但愿我不会刺伤您这个聪明人的自尊心吧!谈谈这个计划。”
“您是在取笑我吗,马延?”
“不,我在听您讲呢。”
“好吧,用不了几句话,是这样……”
正在这时候,掌门官掀起了门帘。
“请问二位殿下是否接见德·梅纳维尔先生?”他问。
“我的同谋?”公爵夫人说,“让他进来。”
德·梅纳维尔先生进来,走上前去吻了德·马延公爵的手。
“有件事,阁下,”他说,“我从卢佛宫来。”
“怎么啦?”马延和公爵夫人同时喊出声来。
“他们怀疑您已经到巴黎了。”
“怎么回事?”
“我和圣日耳曼…洛克赛卢瓦教堂门口值勤的卫兵队长聊天,只见走过来两个加斯科尼人。”
“您认识他们?”
“不认识;他们从头到脚穿得一身新。‘他妈的!’一个说,‘你这件紧身短袄可真不赖,不过要有个什么事儿,它可没有你昨天的那件护胸甲顶用喽。’‘得了!得了!德·马延先生的剑哪怕再硬,’另一个说,‘我敢打赌,我的缎面短袄不会比护胸甲让他多刺破一点儿。’随后这个加斯科尼人就大吹其法螺。由此可见,他们知道您来了。”
“这两个加斯科尼人是谁手下的?”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们后来就走了?”
“啊!还没有,他们大叫大嚷;听得见提到殿下的名字;有几个过路人停了下来,问是不是您真的到了。他俩正要回答这个问题,冷不防有个人走到那个加斯科尼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阁下,这个人是卢瓦涅克。”
“后来呢?”公爵夫人问。
“这个人低声地说了几句话,加斯科尼人一味地点头,以后就跟着这个人走了。”
“结果……”
“结果我就不知下文了;不过,暂时您得防备一下。”
“您没跟在他们后面吗?”
“跟了,不过是远远地跟着;我怕给人认出我是殿下的侍从。他们朝卢佛宫那边走去,到家具馆背后就不见了。可是他们走了以后,一路上都有人在重复地说着:‘马延!马延!’”
“我有个十分简单的办法来对付,”公爵说。
“什么办法?”他的妹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