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容左手疾出,连指如风,点中梁克定胸前穴道。
梁克定闷哼一声,顿时僵立如木,但双目不闭反睁,显然仅只是身体受制,神智未失。
韦小容回答道:“怎么啦?”
薛陵道:“你看他算得上算不上是大奸大恶之人?”
韦小容唔了一声:“虽是奸恶,却不怎么高。”
薛陵道:“这就对了,他两度出手,都没有使出绝艺,难道说他城府深沉至此,宁可落败遭擒,也不肯使出绝艺么,我看他还没有这等火候。”
韦小容疑道:“这话也是,任何人到了生死关头之时,总会使出压箱底的功夫,除非是天下无双的老奸巨滑。”
薛陵道:“因此之故,我突然怀疑会不会找错了人,此是我一早就险险泛起的感觉,但怕你取笑,所以没说说出来。”
韦小容道:“哦!敝不得你早先一直盘问,迟迟不肯下手取他性命了。”
梁克定已听出大有转机,但他却认定这是敌人欲擒故纵之故,试问焉有半夜找到。号上,却弄错了人之理?
薛陵走过来,道:“梁克定,我要问你几句话,望你从实回答。”
梁克定冷冷道:“不用费事了,我一句也不回答。”
韦小客愠道:“你宁愿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么?”
梁克定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命该横死的话,人力岂能挽回,所以我认为不用多说了。”
薛陵眼中陡然射出仇恨的光芒,一手揪住他胸口,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在你父亲手中死了多少忠良无辜之人,我今日纵是杀死了你,亦不为过。”
他想起了满门被害的血海深仇,顿时怒不可遏,杀机盈胸,因此他的话声极为冷酷严厉一听而知,决不是做作,梁克定无话可说,只好闭上眼睛。薛陵提起长剑,便要向他刺去。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院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甚是威严有力,道:“吾儿何事?竟劳你们出手。”
人随声现,一个年约四五旬的妇人,走入院中,她左手拿着一包东西,全身黑衣,宛如服丧。
她不但话声威严有力,那对眼睛也暗射出倔强坚毅的光芒,教人一望而知她的性榜十分坚强,心中极有主张。
她虽是两鬓白发飘潇,但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一点也不似年老妇人,可想而知她年轻之时,定然相当美貌。
薛、韦两人都回头而视,梁克定长叹一声,道:“娘啊!你又何苦露面呢?”
薛陵乃是侠义之士,觉得无论如何亦不能在一个母亲面前,杀死她的儿子,当即松手退开,道:“来的莫非是梁夫人?”
那妇人颔首道:“老身就是,如若老身猜测得不错,你们一定是为了这件物事而来。”
她举一举左手,让对方见到掌心的一包东西。
她接着又道:“老身献出此物以前,还想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薛陵拱拱手,道:“在下薛陵,这一位是韦小容姑娘。”
粱夫人眼中闪掠过一丝讶色,道:“薛先生乃是守礼君子,老身一望而知,想不到办起事来,倒也辣手得很。”
薛陵本想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