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道:“我记住啦,怪不得那么痛……”
他们迅即抬起李贵,向前奔去,找到车马,把李贵放在车内,缓缓往回走。
在赶返襄阳的路上,薛、齐等人轮流审问李贵,想盘问出此人的真正来历。可是一无所得。
而且此人伤势不轻,时时陷入昏迷中。
看看已快到达襄阳,天色也近黄昏。方锡拦住马车,向薛,齐二人说道:“咱们务须从速把这里之事解决,否则,带了这么一个人入城,很易传扬出去,以致泄露了咱们的行踪。”
薛陵道:
“我也这么想,但那厮极是狡诈老练,我已用尽法子。甚至使出截脉手法,使他痛苦难当,但也无法迫他说出一句真话。”
方□向齐茵望去,问道:“齐姑娘呢?”
齐茵道:
“他一味装死,我也没奈他何,不过我知道这厮一定是我认得之人。”
薛陵讶道:“为什么呢?”
齐茵白他一眼,故意不说话,方锡明白她的意思,便道:“齐姑娘从何而知?”
齐茵立刻答道:
“我们动手之时,我说了一句化了灰也认得他的话,他登时张惶夺路而逃。可见得定是我识得之人。”
薛陵这时那有心思计较她的态度,一迳沉吟道:“这就奇了,他是谁呢?瞧来他武功之强,不在当世名家高手之下。只看他硬攻方兄的两刀,即可断定如此。阿平全靠运气好,才容容易易的击倒了他。”
方锡道:“不错,这厮的武功决不在兄弟之下。武林之中,这等人物到底不多,你们可想得出来?”
齐茵忽然间道:“这一宗算不算得是奇怪之事?”
薛陵道:“自然是大大的奇事。”
齐茵白他一眼,冷冷道:“谁问你了?”
方锡知道她这一问必有文章,忙道:“可以说是十分奇怪。”
齐茵道:“若然算得上是奇怪之事,那么我就要拆看琼姊的锦囊了。”
方锡大喜道:
“快拆,快拆,她老人家当真有未上先知之能,世间之事,无有不知。目下此人的来历关系重大万分,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白蛛女笑道:“纪大姊年纪轻轻的,你怎么叫起她做老人家来了?”
方锡也失笑道:“我一时糊涂,心中又充满十分尊敬之意,便不觉称她为老人家了。”
齐茵摸出一封柬帖,说道:“她的锦囊妙计,我已拆过一个,这是锦囊之内套着一个,厚重得紧,不知为了多少张纸呢?”
白蛛女问道:“第一个锦囊几时拆的?我们都没听你说啊!”
齐茵面色突然阴黯起来,轻叹一声,道:“她在第一个锦囊之内,恺切劝导我不可对薛陵生出仇恨之心,她说天意如此,不是人力所能挽回,要我顺天行事,反正人生如朝露,转瞬便消逝了。”
白蛛女感叹一声,道:“这话很有道理。”
齐茵道:“正因此故,我才会和你们一同上路。如若不是琼姊的留言,只怕今日的局势,已不知变成什么一个样子啦!”
这话不啻说假如不是纪香琼的锦囊留言,她早就杀死了薛陵,局势自然大变特变。薛陵肚子里雪亮,却装出没有听懂,一味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