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刀身柔软,可以围在腰间,外人万难瞧出。
他沉声道:
“老西我自问从未得罪过姑娘,但你如是苦苦相迫,可别怪老西动刀子了。”
后面的薛陵哈哈一笑,道:“老西,你自家估量一下,我们随便你挑一个做敌手。”
李贵迅快转头一瞥,突然间向右方跃去,身法极快。树丛中一道人影冒起,双刃舞出千百道寒光。
李贵一眼瞥见,身形倏沉,落在路边。他乍落又起,改向左方跃去。
那边树丛后也飞起一条人影,手提长剑。两人在半空中堪堪碰上。李贵大喝一声,响若雷霆,缅刀猛劈出去。
刀法极是狠辣凶毒,竟然是奋不顾身的招式。
忽见对面的敌人突然横移数尺,恰好让过他这一刀。李贵心中骇然,这才晓得敌人竟是昆仑派高手,方能在空中改变方向。当即变化刀招,严密护住全身,身形亦已往下急坠。
他脚落实地,目光一掠。但见薛陵已横跃过来,拦住去路。后面丈许外是齐茵,不住发出冷笑之声。
方锡飘落在他左方一丈左右之处,形成三面包围之势。至于空着的右方,则有白蛛女提着双刀,站在路上守候。
李贵先前满以为这数人之中,最弱的是方锡和那大男孩许平。是以刚才改向方锡那边闯逃。
殊不知方锡竟是昆仑高手,功力深厚无比。只怪自己走了眼,竟没瞧破他的真本事来。
大路上一人疾快奔来,却是许平。他已把车马停在二十余丈外,空身奔回来瞧热闹。
这一来大路上变成白、许二人把守,李贵似是深知薛、齐二人的厉害,又探出方锡的本事,如若向这三方闯去,非被他们缠住不可。
他心念一转,立刻向白、许二人那边跃去。白蛛女双刀旋风般截攻上来。李贵缅刀连发两招,居然把她震退了一大步。
李贵趁这空隙,斜跃出圈。许平大喝一声,挥拳扑上,拦住去路。
许平双拳齐发,拳力山涌,雄劲无俦。李贵这时方始晓得这个大男孩敢情更是难惹,可是这刻已不容他后退。
只好挥刀猛攻。许平使出齐茵所传的廿四招“残拳”,迎面硬拚,一连数拳,把蚌李贵打得不得不步步后退。
薛陵、齐茵、方锡等人已移到路上,团团包围。薛陵大喝道:“此人既是拚命欲逃,可知大有隐情。阿平,你即管使出煞手取他性命。”
许平心中顾忌一去,精神大振,双拳更加威猛沉雄。李贵看看势头不对,自己竟连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子也打不过,凶心大起,立时卖个破绽,让敌拳攻入。
但听“砰”的一声,他左臂已挨了一拳,但那口缅刀也劈中了敌胸。
齐茵骇得闭上双眼,不敢瞧看。原来那李贵手中的缅刀,锋利已极,连寻常兵器也能削断。
何况是血肉之躯,焉能抵挡?
许平练成了护身神功,不畏兵刃拳脚,是以他才会让敌人缅刀砍在身上。齐茵知道许平的心思,更知这护身功夫罩不祝哄刀的锋快,是以骇得心胆皆裂,闭上双眼,不敢瞧那惨象。
别人虽感到不妙,却没有闭眼。因此,人人都见到许平一拳把李贵震飞。他发拳在先,李贵出刀在后,中间有一线之差。
许平胸上衣服裂开,古铜色的皮肤上,现出一道白色的痕迹,久久不褪。但却不曾损破流血。
相反的人那李贵亦曾运集功力,硬挨他一拳,却熬受不住了昏倒在尘埃之中。
薛陵欢呼一声,奔上去伸手点住李贵穴道。齐茵赶快睁眼,但见许平无恙,喜出望外,奔到他面前,柔声道:“你没事么?”
许平道:“还好,刚挨刀之时,可是真痛呢!”
齐茵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护身神功可以禁得住宝刃的,总算你造化大,下次碰上宝刀宝剑,万万不可硬挨。如若被砍伤见血,那就没有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