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请妈妈再看这首。”
崔妈妈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更没想到景一鸣竟如此才气逼人。
像上次的《水调歌头·中秋》和这次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无一不是绝妙。
可是景一鸣仿佛信手拈来一般,感觉毫不费力,怎能令她不惊讶?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次崔妈妈边看景一鸣书写,边跟着念了起来。
“好一句‘人生长恨,水长东’!”
念到最后,崔妈妈发出一声感慨,眼底似乎依稀有泪花在闪动。
“敢问景公子,这首词叫什么名字?”
“这首词名为《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
“相见欢。。。。。。相见欢。。。。。。”
崔妈妈喃喃两声。
景一鸣见她神色有些恍惚,连忙喊道:
“崔妈妈,崔妈妈。。。。。。”
崔妈妈回过神来,悄然抹了抹眼角。
“景公子这两首词颇好,咱们的交易便定了。不过奴家只是引见,至于其他事情奴家可不负责。”
清醒过来的崔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圆滑。
“这个自然。既已如此,在下便告辞了,只等妈妈的好消息了。”
崔妈妈也未挽留,她的情绪依然不是很好。
“也好,奴家身子有些不适,便不送诸位了。”
“诸位请便吧。”
景一鸣告辞离去,只是当他转头看去时,崔妈妈还在拿着写有《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的绢纸,迟迟不肯放下。
顾府书房内。
依然是顾青鸾和玉哥儿两人。
依然是压抑的气氛。
顾青鸾一直没有做声,玉哥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屋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良久之后,顾青鸾才长长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
“父亲大人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玉哥儿这才敢开口说话。
顾青鸾也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