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啦!”蓝思警长叫道,“他被人杀了!”
从推开的地板门那里,我可以看到整个空空的钟楼,还
有在我们四周外面飞舞的雪花,看来似乎没有另外一个活人
跟我们一起在上面。
可是紧接着就有什么让我转头去看打开的地板门后面。
卡伦扎·罗瓦纳蹲在那里,脸上充满了害怕的表情。
“我没有杀他,”他叫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
杀他!”
这真是我所见过最要命的密室谜案,因为根本无“室”可
言的话,怎么能叫密室呢?——那里四面都是空的。而且很
明显就是凶手的人就在尸体和凶器旁边,又怎么能称谜案
呢?
然而——
首先,我最好先多和你说一点那个钟楼的情形,因为那
是我第一次到那上面,有些地方从地面看上来并不是那么清
楚。大钟搬走了,没错,不过原先挂钟的木框还在原处。地板
上也割了一个圆洞,直径大约四时,以前敲钟的粗绳子就是
从这里穿下去的。
可是韦格牧师的钟楼里真正最让我想不到的地方是在
四扇空窗前都盖着一条条很细的铁丝网,好像是鸡笼的网
子,每两条之间的间隔大约两时,因为那显然不是为了防苍
蝇进来,倒让我为装设的目的想了一阵子。
“防鸟,”蓝思警长注意到我的困惑,就解释道,“他不想
让鸟在这里筑巢。”
我哼了一声。“这网子好细,从街上根本就看不见。”
韦格的尸体搬走了,那个吉普赛人也遭到拘捕,可是我
们还留在那里,由细网望向下面的街道。“消息已经传开来
了,”蓝思说,“你看看那么多的人群。”
“比来做礼拜的还多。我想这就让你知道群众是怎么回
事了。”
“你认为是那个吉普赛人干的吗,医生?”
“还有谁呢?只有他一个人和韦格在上面。”
蓝思警长抓了抓他稀疏的头发。“可是为啥要杀他呢?天
晓得,韦格可是他们的朋友呀!”
有声音从底下传来,尤士塔斯·柯瑞的头由打开的地板
门伸了出来。“我刚听说了牧师的事,”他说,“怎么回事?”
“他在上面带那些吉普赛人看风景,除了罗瓦纳之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