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邱程旭拉起葛群的外套蒙住脸,说:“送我回家,睡着就好了。”
到家的时候,邱程旭又昏睡过去了。他浑身发烫,不知是因为迷药昏睡,还是因为发烧昏睡。
葛群将他打横抱起,心想,阿旭太瘦了,这两年上台频率越来越低,还以为他过得舒服些了,怎么也没把自己养胖点?
屋子里漆黑一片,小洛没回来,大概明天有早课,今晚住在宿舍。
葛群将邱程旭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在手机上搜:吃了春药怎么办。
搜出一堆淫秽色情和灰色产业。
葛群按灭手机,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盒退烧药。
“阿旭,”他坐在床边,从背后托起邱程旭,“醒醒,把药吃了。”
邱程旭低声呻吟,含住药,又吐出来,说:“苦。”
葛群喂了好多回,都没喂进去,只好作罢,心想:阿旭到底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身上的娇气就显出来了。
他将邱程旭放平,说:“你躺着,我去给你拿凉毛巾敷一下。”
药效有越来越强的趋势。葛群端着水盆回到卧室时,感到整个房间弥漫荷尔蒙,让人燥热。
他拧干毛巾,搭在邱程旭额头上,问:“阿旭,你感觉怎么样?”
邱程旭没说话,抬手握住了葛群的手腕。
葛群反握住他的手,说:“你太烫了,我给你用酒精擦擦?”
邱程旭还是没说话,鼻尖呼吸滚烫,细碎地发出极低的呻吟。
那呻吟实在太软,听得葛群有点硬。他没当回事,因为常年的禁欲生活让他非常敏感,听野猫叫一下春都会硬。他早已习惯忽视、搁置自己的欲望。
他找来酒精和棉片,刚坐到床边,邱程旭突然说话了。
“把灯关掉。”
大概是灯光晃眼,不易入睡。葛群连忙关掉灯,在一片黑暗中,坐回床边,拉着邱程旭的手,给他擦手心。
黑暗有种魔力,能模糊“想”与“说”的界限。
葛群一边给邱程旭擦手,一边就把脑海里想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说真的,阿旭,你要是直男,我肯定就帮你撸管了,但你是gay,我就不敢碰你。”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了,只感觉到邱程旭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很不安似的。
“另一只也擦擦吧?”他拿起邱程旭的另一只手,沿着手腕摩挲过去,发现这只手攥得很紧,指甲嵌进肉里。
他用力掰开,问:“怎么了?阿旭?不舒服吗?”
邱程旭深吸一口气。
葛群这才发现,邱程旭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呻吟了。
葛群:“你好些了吗?”
邱程旭摇摇头,开口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小洛呢?”
葛群答:“没回来,估计在宿舍吧。”
第二个问题:“茵茵呢。”
葛群答:“在她外婆家。”
邱程旭点点头,再张口时,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说:“葛群,你和我做吧。”
空气足足安静了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