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普通的一件事。
普通得像春天的花开,像秋天的落叶,像此刻湖面上轻轻荡漾的涟漪。
晚风掠过湖面,带着初秋特有的气息。
林溪仰起头,任风吹散眼角的热意。
原来被当作普通人对待,竟是这般奢侈。
手机震动,这次是莫瑞斯直接打来的电话。
林溪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迷路了?”
“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最后看了眼湖面。
或许这个世界,终究会变得像小心父母那样温柔。
他转身走向大门,坐上车,目光却一直望向外面。
车驶向城市另一端,那里有盏为他而留的灯。
9月17日
贝丝挽着伽奥的手臂站在台阶上,向来宾举杯致意。
他们举办了一场宴会,正式向外界公开小心。
“别紧张。”伽罗轻声说着,细心调整小心胸前那枚银质徽章,“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小心抿着唇点头,黑色礼服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
他下意识抓住伽罗的袖口,却在触碰到对方体温时像被烫到般松开。
伽罗笑着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我们是家人。”
他们走向宴会厅,倒影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交叠。
11月11日
医院走廊的灯光冷得刺眼。
伽罗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
当主治医师推门而出时,他几乎是弹跳起来。
“手术很成功。”医生摘下口罩,“先天性疾病无法根治,但今后生活质量会提高很多。”
病房里,小心苍白的脸陷在雪白的枕头里。
伽罗轻轻握住他输液的手。
第二年,夏
小心身体修养得差不多,他与伽罗共同去上学。
两人同在一个班,是同桌,从此形影不离。
他们像两株共生植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缠绕生长。
伽罗十岁那年
陆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
十四岁那年
小心房间废纸篓里堆满揉皱的乐谱,钢琴盖上积了薄灰。
那首未完成的曲子躺在抽屉最深处,像被封印的魔咒。
“还差什么?”伽罗掀开琴盖,指尖划过黑白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