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进行中。。。”她声音有些发抖,目光落在父亲沾血的外套上。
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
半小时的等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父亲走到走廊拐角
手机屏幕在昏暗处亮起,显示着一个备注为“林”的联系人。
他拨通号码,听筒里传来漫长的等待音。
“喂?”电话接通后,他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想着跟我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带着笑意的慵懒男声。
“林溪,让你男人管好莫家。”父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他又怎么了?”林溪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好奇。
“‘老鼠’不是在为莫家做事吗?”父亲语气带着一丝怒意。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是又怎么了?但莫瑞斯早在半年前就与莫家彻底断了联系。”
父亲眉头紧锁。
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毫不知情——除非有人刻意封锁消息。
“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我还挺想看看你儿子。”林溪突然转移话题。
“黄鼠狼给鸡拜年。”父亲冷笑一声。
“我们都是黄鼠狼。。。”对方话未说完,父亲已经干脆地挂断电话。
回到手术室前,上方的红灯突然转绿。
绿色的光在眼中投下一道分界线,仿佛将世界割裂成两个部分
希望与绝望,生与死。
“手术很成功。”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病人需要观察,还不能探视。”
“谢谢。”父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手术后的第二十一天
阳光穿过玫瑰花丛,在黑白琴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心手指停在最后一个音符上,余音在初夏的风中缓缓消散。
“妈妈,我想去上学。”他转头看向母亲,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
手术后的消瘦让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
母亲轻轻拂去落在他肩头的花瓣:“等你身体好了,就可以去上学。”
“那我可以和伽罗……”
“小心,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伽罗的声音穿过玫瑰园,由远及近。
正好打断小心后面未说完的话。
等他跑到跟前时,手里捧着一个黑色丝绒盒子,神秘地晃了晃:“猜猜看?”
“乐谱?”小心歪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