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里枝枝岔岔,就连这些本地人都不敢深入,只能在外围躲着。
洞口处轰轰做响,那是火箭弹在炸洞口。
碎石哗啦啦地落下,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各种各样的手电筒亮起了微光。
“嘿,哥们儿,咋样啊!”
灰头土脸的大胡子凑了过来,向唐河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啊!”
大胡子说着,紧紧地握住了唐河的手,泪眼婆娑地说:“兄弟,总算把你们盼来啦!”
这话一说出来,唐河立马摆手,“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只是猎人,误入了这里……”
“明白,明白!”大胡子抓着唐河的手,“你们呐,总是这么含蓄!”
“不是,我们真的是……”
“是是,你们是猎人,是误入的,能理解,真的能理解,你们现在受了伤,就在我们这嘎哒养伤,养多久都行!”
大胡子说着,还冲唐河他们抛了一我们都懂的眼神。
这大胡子说话,带着一股子海蛎子味儿。
如果不看他那张脸的话,还以为是哪个辽省大连的哥们呢。
大胡子叹道:“前些年,也是几个哥们受了伤,在我们这里养伤,带着我们搞了几回伏击,那才叫一个痛快!”
唐河心想,他这东北话,肯定是跟大连的哥们儿学的啊。
唐河忍不住问道:“人呢?养好伤回去了?”
大胡子一脸哀色:“没有,人家派了装甲部队,那几个兄弟,带着几个队员打阻击,没回来。”
大胡子说着,发出颤颤的叹息声:“他们连留的名字都是假的,我们想感谢,都不知道该感谢谁。”
唐河也沉默了。
真是应了那一句,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负重前行。
大胡子招了招手,喊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唐河他们拿了一些食物和饮水。
吃食很普通,一种饼,还有一些碎肉,用罐头盒煮了,味道还不错。
但是跟新鲜的手抓羊肉比起来,差太远了。
不过,这已经这支游击队最好的伙食了。
他们把最好的吃食,都给了唐河和杜立秋。
唐河现在更担心的是,洞口被炸毁了,他们该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