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住忍冬的肩膀,强硬的将人拉至近前,道:“有人还在邺城等你,怎能不给个交待,说走就走?”
旁边的胡瑞年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位金兄其貌不扬,却是个冷情寡义的负心郎,抛下成了亲的妻子独自上路,这一走,必定不会回返。
俊美青年想必是女方的亲戚,不满金兄的行径,奔波到此,要将人强行带回邺城。
胡瑞年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务事,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魏桓则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半拖半拽将忍冬带到舰船之上。
忍冬此刻才从慌乱中缓过神来,她拼命挣扎,不住辩解:“这位公子,你莫不是认错人了,金某与你素昧平生,又毫无瓜葛,为何要把我从客船中掳下来?”
听着这妇人极力撇清关系的言辞,魏桓心内怒火灼灼,他略微俯身,高挺鼻梁险些碰到忍冬的发顶,掀唇冷笑道:
“陆大夫身为医者,竟也这么健忘,若你真回忆不起往日相处的点滴,在下不吝出手相助,势必要加深陆大夫对渊的记忆,免得被人如此轻易的抛在脑后。”
孟渊外表看似文弱,气力委实不小,忍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挣脱开他的桎梏,累得气喘吁吁,额角也渗出点点细汗。
“几日不见,陆大夫的变化当真不小,为了避免错认,在下必须时时刻刻将陆大夫带在身边,好生看管”
开口时,满布粗茧的指腹揉捻着颊边的肌肤,光洁柔腻的触感让魏桓怔愣片刻。
等瞧见掌心的黑黄药粉时,他眯起双眼,语带嫌弃的道:
“真脏。”
这段时间忍冬一直呆在客船上,因不能暴露身份,她每日只能用清水简单擦拭一下,虽不算洁净,但也称不上脏。
孟渊之所以这么说,是在借机宣泄怒意。
心里转过这种想法,忍冬越发着恼,淡粉唇瓣紧抿,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怎么,胡闹了一回还不够,难道非要搭上性命,陆大夫才会服软?”
忍冬怒目而视,她之所以选择离开邺城,孟渊是最为紧要的缘由之一,若非他不守礼数,一再相逼,自己又怎会铤而走险?
盈盈杏眼中似含着波光,明澈干净,即使漾起怒意也同样勾人。
魏桓觉得自己怕不是魔怔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面前的妇人分明有着不小的隐患,在疑点查明前还私自逃出邺城,阖该关进诏狱严加审问,偏他鬼使神差的亲自追了出来,他非但没觉得这种做法不妥,反而暗自庆幸来得足够及时,没让那些水匪伤到陆氏。
魏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妇人一再破例,能缓解髓海钝痛的甜梨香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剩下更多的部分,目前他还未能探明。
好在这次破例也不是全无收获,魏桓意识到陆忍冬对他而言究竟有多少分量,他不想让陆氏送命,甚至希望能将她牢牢缚在身前,免得再次消失。
“陆忍冬,你逃不掉了。”
魏桓面上透出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意,他拨弄着女子柔软的耳垂,结实健硕的胸膛一寸寸欺近,如同受到磁石的吸引,恨不得黏在忍冬身上。
当天夜里,忍冬来到了魏桓所住的房间。
这艘舰船不仅外表威武不凡,内里也别有锦绣,房间宽敞舒适,家居摆设皆出自名家之手,就连那张拔步床也同样如此。
帷帐是用锦缎裁制而成,柔软而顺滑,在烛火映衬下泛起莹润的微光。
忍冬环顾一周,发现屋内除床榻外,仅剩下几张椅子,她挪动脚步,弯腰将木椅接连拼好,打算近几日便宿在此处,也能和孟渊保持距离。
“你在做什么?”
魏桓本以为擒住陆氏后,这妇人便会乖顺的服从自己,怎料她生了反骨,有榻不睡,非要在冷硬的木椅上过夜。
存心跟他作对。
忍眉没吭声,她垂眸望着自己的足尖,耳根发热,显然不太适应夜半时分与外男共处一室。
拿起桌上的绣春刀,魏桓用刀柄挑起女人的下颚,在他记忆里,陆氏浑身肌理如牛乳般雪腻白皙,可惜在药粉遮蔽下,显得格外黑黄,破坏了那副秾艳姣美的好相貌。
魏桓钳住忍冬的肩,让她在木椅上乖乖坐好,而他则取来被热水浸没的软布,认真擦拭着那张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