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比太子爷的手段要高尚一点?。”姜左淡淡的,“这片市场很大,在现?在这个时代就像金子山,充满了无数商机,今天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你们陈家如果全都要一一吞并,迟早会有?吃不下的一天,虽然你现?在已经要吃不下了。”
陈清泉气笑一声,脸色更加紧绷。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这事儿没得谈了?”
姜左说:“我觉得你可以进去蹲几年,沉淀沉淀,反思反思。”
陈清泉扭头就走。
姜左叫住他:“反正都要进去了,我再跟你谈谈陈月江的事吧。”
陈清泉在门口停下来。
姜左说:“他虽然没走跟你一样的路,但他现?在活得挺好的。”
陈清泉回头道:“好什?么?”他冷笑道,“老子能给他的钱是你这辈子都给不了他的!你对他一个小孩能有?多?少真心我清楚得很,等再过几年你玩腻了还不是得我养着他,你刚才说得多?高尚,结果不还是把一个小孩扯了进来?”
姜左说:“我觉得太子爷应该先反思下自己的控制欲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陈清泉气得脸色青白了一瞬,再也没理?她,推门就走了。
谈判破灭,接下来等待着陈家这位太子爷的会是公?安的调查讯问和预告会冲上热搜的舆论头条。
陈家企业会在一夜之?间和各类夸张负面?的字眼联系在一起,率先开始跌的就是股票,然后是流失的用?户和愤怒的股东。
不管陈清泉最后到底会不会坐牢、坐几年牢,他们只要背上舆论争议,那就永远都别再想重新?掌控这片市场。
陈清泉挂断了和律师的电话,手机上来自股东的、亲戚的电话才短短几天就乱七八糟一百来通,他已经找了很多?人花了不少钱去打?点?,但一切都要等到姜左出院了才能继续。
姜左那边早就提交了充足的口供和证据,张行知道陈清泉不会保自己,姜左那边派律师去见了他几次后他就一股脑全交代了。
陈清泉不知道张行怎么说的,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除了应付这些,陈家老总裁的电话也接了不知道多?少个,陈清泉一夜没睡,眼睛涨得通红还要听他爹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揉了揉鼻梁,姜左在昨天还往他手机上发了一个地址,她让他有?空了可以去看看,那是陈月江现?在在打?工的地方。
陈清泉从来不知道陈月江什?么时候找了个兼职。陈清泉觉得这很荒谬。
他一个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少爷,能给别人打?得了什?么工?
现?在一切事情都在代办之?中,也算尘埃落定了,陈清泉睡也睡不着,干脆开车来到了姜左发给他的地址。
他走进咖啡店,店长热情地招呼他,他看见吧台后面?正低头操作着咖啡机的陈月江。
他穿着店里的制服,手下动?作很快,不像他想象中的笨手笨脚、不情不愿。
来了一个客人,他抬头冲对方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那种微笑。
也不怎么专业。
陈清泉看了一会,直到店长出声喊他,他才转身走出了咖啡店。
他在路边靠着抽了根烟,皱巴巴的西装贴在他肩上,他吐出烟圈,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见陈月江,陈月江也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陈月江问他。
陈清泉嗤了声说:“老子不能来吗?”
陈月江不说话。
陈清泉把烟从嘴边摘下来弹了弹烟蒂:“你知不知道你哥我要被姜左那女人搞去坐牢了?”
陈月江说:“你该庆幸你找的人没把她撞死,不然你这会儿就没法站在这儿跟我‘老子’来‘老子’去了。”
陈清泉气笑了,他上下打?量着陈月江,少年似乎是比离开家那会儿精神了些,但他还是骂陈月江:“养不熟的玩意儿。”
陈月江置若罔闻:“你最多?算是教唆,如果没有?主观杀人恶性,应该判不了多?久。”
“我他妈要听你给我普法?”陈清泉把烟又叼了回去,他告诉他,“陈月江,你以后不要后悔。”
陈月江看着他。
陈清泉说:“我才是你亲哥,她什?么东西都不是。”
“……”陈月江低下头,“其实?,我到现?在还会梦见我妈妈。”
“你说明雯?你还能记得她长什?么样吗你?”
“不记得,但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没盖被子冷得发抖,她走进给我盖了被子。”陈月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