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朔又问道,“那我做什么?”
潇暮很疲惫道,“做什么都可以,别离开这间屋就行。”
趴下的潇暮,脑子却如走马灯似的闪个不停。
边城那边久久都没有消息,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柱没了,结界破裂,鬼袭,里面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二是,我的猜想,里面真的发生了叛乱,边城易主,需要时间消化。
那就让我来看看,到底是哪一种可能!
可能真的太累了,潇暮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之时天已经黑了,直到磨坊外面传来了叽叽喳喳吵闹的麻雀声,潇暮才猛然惊醒,现在还是白天,天黑只是因为自己眼睛没了,看不见!!
他想起身,可身上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重,令他难以动弹,他伸手欲把那石头给挪开,指尖却触到一毛绒绒东西,吓得他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可那触感又似乎似曾相识,以为错觉的他,再次伸手去摸,摸了摸,又摸了摸,往下,左右。
直到背后面的东西不舒服的发出哼唧声,潇暮才停下了手。
潇暮道,“你怎么趴在我身上?”
而啊朔却丝毫没有要从他背上起来的意思他回答道,“暮,我饿儿了~”
啊朔像被抽了魂一样无力的趴在潇暮身上,潇暮只好饿着肚子,连带着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在草堆上,与他交待道,“你先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而潇暮刚转身,阿朔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摆,潇暮顺着他拽住力度方向摸去,扯出自己衣角道,“你总不能一直饿着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还会回来嘛?”
“当然。”
而阿朔还想说什么,潇暮却跨步走了出去,磨坊很小,说是几片木头搭起来都不为过,跨溪而立,围着是一个足有两人高很大的水坊车为支撑,因为年久失修,水坊车也罢工了,附近村民们便把这水磨坊当做废弃的柴房,往里堆了干草。
潇暮也才走了几步,就一头撞在了那水坊车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蹲在了地上,阿朔在他身后幽幽道,“想告诉你来着,你走太快了。”
潇暮摸着起包红肿的额头道,“没事,我没事。”
潇暮起身,吃了疼,也没敢走太快,慢慢摸索着走出去,终于摸到门边,啊朔道,“那个……”
以为言朔是担心他,潇暮转身与阿朔道,“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而潇暮一脚才刚伸出去,就踩了个空,整个人滑溜出了门。
阿朔看着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潇暮无奈吐气道,“那里有台阶……”
潇暮扶着腰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了,也不忘嘴硬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直到夜幕,潇暮才饥肠辘辘的悻悻空手而归。
而在靠近磨坊的时候,潇暮却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不像是人的血腥味,像是兽的,不好,啊朔!!
潇暮做错一件事,一直叫着不用担心的他忘了,与潇子堂不同,与北境边城柱不一样,
屋子里的妖人即便是妖但也是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还是个记忆空白的小孩,即使那些村里人没追上来,在这罕有人迹离村稍远的郊林也并不代表着野兽不会寻上来,他怎么可以大意的把他一个人留在这。
“啊朔!!!”
“你回来了。”
潇暮,“?”
“你没事?”
嘴里叼着一只刚咬死的兔子的阿朔看着因为急跑而脸色发白潇暮道,“你才是,你没事吧?”
潇暮抚着自己胸口因忐忑不安狂跳心脏道,“我没事,只不过闻到血腥味,还以为你出事了。”
阿朔放下已经死透兔子道,“差一点出事了。”
潇暮,“出了什么事?”
阿朔不慌不忙道,“让晚餐跑了。”
“晚餐?”
潇暮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晚餐,你出去了!”
“不,它自己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