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义不由得眯起眼睛:
“好山,好水,好狗,好美,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匆匆忙忙赶回来,抬脚刚要进门的张恒义,眉头狠狠地皱了:
哪里来的癫公?
丁三义正沉浸在乡野田园的趣味中,猛然被人按住肩膀,喝下去的茶差点吐出来。
一个沉沉的声音在身后喝道:
“你为何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快说!”
丁三义只觉得自己肩膀都要碎了,忍痛回头,露出一口雪白利齿怒骂:
“你是谁啊!一上来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把手放开!”
“一个山匪也配讲王法?”张恒义脸色黑沉,手下一使劲:“别废话,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谁知,他这一使劲,丁三义没招实话。
倒招了两行眼泪。
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咋、咋就哭了呢?张大哥脸黑是黑了点,但也没那么吓人吧?
那小脸偏偏还挺俊俏,这哭得泪水涟涟,我见犹怜的……
好吧,张大哥黑脸的时候确实有些恐怖哈。
大家不由得同情起丁三义来。
张恒义人都僵硬了,手指不自觉用力,粗着嗓子说:
“哭,哭什么?有话你就说啊,又不是打你了!”
丁三义哭得更厉害了。
正好这时候,张小竹回来了,在桂如月耳边悄悄说:
“娘,村长也不知道啥情况,他去找镇长问问,让咱们先把人稳住……”
岂止是稳住啊,根本就是摁住。
张恒义再大力些,都能摁死了。
桂如月赶紧上前拨开张恒义的手:
“行了,大家辛苦了一上午,恒义,你带大家去歇歇,吃个午饭。这位小哥,如不嫌弃,也在我家用些粗茶淡饭吧。”
桂如月谋划着,反正村长还没回音,先把人困住。
万一丁三义真的居心不良,有这一帮男人在,也不怕他什么。
至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慢慢探。
丁三义哭得哇哇的,脸上的脏污被泪水一冲,底下雪白的小脸便露出来。
更好看了。
只可惜是个男的。
汉子们一边吃饭,一边偷看,在心里头嘀咕。
桂如月自然是不便跟丁三义一桌吃的,因此给他单独端了一碗菜一碗饭,让他坐屋檐下吃去。
丁三义一边吃一边落泪:
“……太好吃了,嗝……”
待他吃饱,桂如月状似不经意地问:
“小哥,你既从那土匪窝子出来了,今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