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醉缩起来,把头埋在两个手臂之间,声音可怜巴巴的:“医者父母心。你这是对待伤患的态度吗?”
曲翔被她可怜小乖乖的样子弄得脸上一热,窘迫地咳嗽了一声,提着医药箱过来,坐在床上:“我这可是以德报怨。”说着,掏出眼镜戴上,打开箱子找药油。
“咦?你戴眼镜啊?”陈醉探头出来看他。
“我有点近视,平时不戴。”曲翔随口回答,拿着药油抬起头来,却看见陈醉的桃花眼里神色十分魅惑,不禁又后背发麻:“你,你干什么……那么看我?”
“我是眼镜控……”陈醉色迷迷地笑起来。
“什么?什么控?”曲翔举着药油的瓶子,准备自卫。
“眼镜控。”陈醉蠕动着蹭过来:“就是看见戴眼镜的帅哥特别没辙。”
“不明白。”
“就像制服诱惑,看见穿制服的人就特别兴奋。”
“哦……”曲翔眯起眼睛看她:“果然是坏人。”
陈醉淘气地笑着:“要是医生大人穿上工作时的白衣,再戴上眼镜,然后这样眯着眼睛看我……哎哟!”
曲翔成功地用药油制止了她罪恶的想象:“女孩子要矜持!”
“哎哟!哎哟!”陈醉大呼小叫地乱扭:“疼死了!”
“你这么会打架还怕疼?”曲翔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衣服撩起来。
“不行!不能躺着……”陈醉喘息着激烈挣扎,汗都下来了。
“你怎么了?”曲翔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解开她的绳子,放她趴下。
陈醉抓着床单,咝咝地吸着气:“后面挨了一下……可能是用木棍打的,特别疼。把衣服脱了能看见,就在靠近肩膀那……”
曲翔为难地捏着她的衣服:“你里面穿什么了?”
“内衣和背心……”陈醉咬牙切齿地从前面把拉链拉开。
曲翔深呼吸了两下,把她衣服褪下来,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灰色吊带背心。右侧肩胛骨下方一寸有条不算短的紫印子,条状,有破皮。
“怎么样?”陈醉侧头问。
“嗯……”曲翔审视着伤处:“由于皮下出血形成血肿和淤斑,比较严重,皮肤有轻微破损。你说的没错,是木棍打的,有木屑。”
“呼……”陈醉长出了口气:“好疼。”
曲翔看着她浑身的伤,举着药油简直不知如何下手:“你得罪多少人啊?能把你打成这样?”
“不用很多,卫涔一个就够了……”陈醉眉头紧皱,背上手法专业的按摩让她全身都绷紧了。
“放松!放松!”曲翔拍她:“你干什么了?卫涔找了你整整一周时间!”
陈醉咬着牙努力松弛肌肉:“嗯!啊!我知道……别……别让她看见我……”
“不可能,你刚才没听见吗?她马上回来。”
“哎哟!那就别让她在第一时间看见我……啊!跟她说……我……睡觉了……”
“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