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要乘人之危?”曲翔把钱包和钥匙扔在茶几上,走过来,离她远点站住。拿起旁边花瓶里长长的干花,捅捅她:“你也有今天!”
“滚!”陈醉挥开那花枝:“处男庸医,你雪中送屎,落井下石……等我缓过来……”
曲翔用花枝戳戳她的脸:“你都这样了,还有可能缓过来吗?”
陈醉咬着牙,翻个身,侧躺着:“我很快就缓过来了,你等着……”
“那我可不能让你缓过来。”曲翔把干花放回去,到厨房拿出一条绳子。
“你干什么?”陈醉有点惊恐地看着他,撑起背往后挪,大约是受伤了,很快就跌回地上。
她眼里惊慌的神情让曲翔心情大悦,再看看她垂死挣扎的状态,就更加放心地走过来。为防万一,抄起沙发上的靠垫按在陈醉脸上。
“唔——”陈醉有气无力地被靠垫压住脸,本能地伸手上来抓。
曲翔乘机抓住她的双手。她手腕似乎扭伤了,被曲翔一握疼得大叫,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被他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浑蛋!死庸医!啊!”陈醉被曲翔一路拖着往楼上去,每上一层台阶就惨叫一声。
到了二楼,曲翔把卫涔的房门打开,将陈醉拖进去,放在床上,扒下她的鞋:“你老实躺着等卫涔回来!别想坏主意!”
“王八蛋……”陈醉满头大汗,头发都贴在脸上了,目光锐利地盯着曲翔。
“你慢慢骂。”曲翔心情大好地冲她挥挥手,关上了房门。
“死庸医!处男!书呆子!”门内骂声不绝。
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啊!
风水轮路转!
曲翔听着那美妙的叫骂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哼着歌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熟悉的房间都变美好了。
打开音响,放了盘轻音乐进去。片刻之后,舒缓的乐曲应和着陈醉动人的怒骂,构成了绝妙的听觉世界。
他拿了本书,往阳台的吊篮椅上一坐,打开一旁的灯,悠闲地享受起来。
在愉快的心情中看了半本书,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侧耳一听,音乐里重要的和声部分没有了。
不是死了吧?
曲翔放下书,想起刚才抓她手腕的时候,惨烈的叫声。
看来,手腕伤得不轻。
光我们两个就打了她半个小时,她要是还能逃跑,我把脑袋拧下来。
想起那个壮汉的话,冷汗都下来了。
光我们两个……
看来不止一拨人揍她,这家伙的人缘也太差了!
这么想着,倒是勾起身为医生的怜悯心来了。
曲翔拿出医药箱,走过去,小心地打开房门,按开灯——
那个又瘦又高的身体还蜷在床上,脸朝里面,被绑住的胳膊难受地放在头顶,袖子和衣服下摆都卷起来了,露出骨感的手臂和柔韧的细腰,健康的肤色上挤满了拳头大小的淤血块,原本及膝的短裤也翻到了大腿,那上面的情况好点有限。
修长的身体透出一股野性的韧劲,与其说是斑点狗,不如说是花豹子。
明亮的灯光刺激了小花豹,她喉咙里唔咽着睁开眼睛,勉强翻过身来。
“怎么不出声了?”曲翔把医药箱背在身后,笑着走过去:“我还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