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叫‘思’来见我。”
“是。”
一瞬,黑影不见。留莫靖离和苍诺然在房间。
“……”苍神医动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兮彦……”
“你早就猜到了,是吧?”莫靖离打断他的话,“义父也是。”
“……”
“我也是……”他语气很沉,压抑自己几乎窒息,“我们都猜到月玲珑指的是什么……”他们都隐约的怀疑着,每一次都用“不可能”来安慰心存侥幸的自己,结果,还是逃不过……
“兮彦。”
“诺然,帮我个忙。”
“……”
年三十一早就一阵两阵的鞭炮声,街头巷尾,家家都漫着洋洋喜气。
莫非被小书小棋压在房间里换了前些日子量身定做的新套服。
心想不过过个年,至于么?无非是一大家子坐一起吃个饭,意思意思。就莫靖离那死不泱泱的劲儿,冷着一张脸,也出不了什么别的花样。
吃饭的时候,莫靖离很自然习惯的给莫非加菜,莫非也很自然习惯的微笑着“谢谢爹”,还礼尚往来的回加菜给莫靖离,其他的不多一句话。
两个人表面都柔和着表情,尤其是莫非,一直微微的笑。
几位姨娘们也都穿得华丽,温柔体贴,嘘寒问暖地关心着小少爷。莫非眯着眼睛笑,随和的和她们聊,气氛被他带动着,时不时逗得几位姨娘们笑得开心。
当他的眼神对上四夫人的美眸时,闪过一丝暧昧的色彩。两人别具一番意义的笑庵密藏在大家的欢笑中,不被察觉。
扬笑的脸映在身边皇濯逸的黑眸里,是别样的色调。
晚些时候,外面鞭炮爆竹已经震天响。
莫府请来了戏班在府南园搭了戏棚,生旦净末丑,吹拉敲弹唱,夫人们全都热热闹闹去看戏了。
莫非对国粹没什么兴趣,拉着皇濯逸窜到屋顶上去看礼花。
夜空深暗,被无数礼花的光辉照亮。烟火闪闪坠落,像是缥缈金色的雪。
苍诺然带了两壶酒进到园子里,闪身一跃而上坐定在莫非他们身边。
“苍叔,没带小菜?”莫非上下打量着问。
“当然带了,不是说了别叫我‘苍叔’么,我哪有那么老?”
“呵呵。”
有苍诺然这个医生在,当然不可能允许莫非沾酒,三个人,俩人喝酒一个人看着。礼花放过后,莫非拍拍屁股准备落跑。
“我先回去了啊,大过年的,肥肥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怪可怜的。”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继续浅酌。
“苍叔那么忙,怎么有心思陪我们这些小孩子?”皇濯逸半眯着眼睛,扬挑着嘴角。“莫伯父去陪夫人们,难道没介绍个有名的红牌给你消磨时间?”
“你别挖苦我了。”苍诺然笑着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