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年的铁证,早已密呈御前。 只是,官家对余阁老终究还是有不少君臣情谊的,故而他特意安排出眼前的一幕。 萧钦言强抑着心脏的狂跳,出列跪倒,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愤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臣一片赤胆忠心,可昭日月!此乃构陷!” “臣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清白!臣奏请整顿军器监,只为肃清积弊,强我国防,绝无半分私心!望陛下……” “好了。”官家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萧钦言的辩解,“御史风闻奏事,亦是职责所在,为朝廷耳目。萧卿既言清者自清,又何必急于辩解?” 官家只想敲打敲打他。 当然,也不仅是他。 官家顿了顿,将目光在韩章、钱牧之等人脸上掠过:“此事,着有司暗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