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彭州十三府,就像被人掐住喉咙的困兽。”
种应安将文书狠狠拍在城墙上,震得几片碎砖簌簌掉落,
“外有纥骨力金的铁骑,内有暗箭,连朝廷的消息都断了。。。”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冲上城墙:
“侯爷!东北防线急报!”
他扑通跪倒在地,怀里紧紧护着一个染血的竹筒,
“贺兰部的游骑归顺了纥骨部,出现在关外,离彭州只剩三日路程!
而且。。。纥骨部的先锋骑兵已经冲到了京畿边缘,
但他们既没有去京畿,也没有进入彭州,而是就在那里驻扎。”
种应安的瞳孔骤然收缩,抢过竹筒。
展开密报的刹那,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断我粮草,绝我音讯,好狠啊!”
周文远脸色煞白如纸,踉跄着扶住城墙:
“这。。。这是要把彭州活活困死啊!侯爷,我们该怎么办?”
种应安没有回答,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悲凉:
“怎么办?既然京中不管,那就让彭州自己做主!”
“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十三府官员、豪绅代表,
还有所有新招募的青壮,都到校场集合!”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空回荡,
惊得栖在檐角的夜枭发出凄厉长鸣。
。。。。。。。
次日清晨,乌云压城。
校场中挤满了人,世家子弟穿着绸缎华服,却难掩眼中恐惧。
百姓们衣衫褴褛,手中握着锄头、镰刀,
西军将士身披铁甲,长枪如林。
种应安站在点将台上,身后是残破的大乾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各位!”
种应安的声音穿透云层,
“如今彭州已成孤岛,京中抛弃了我们,草原人要踏平我们,就连老天都降下雨雪,要埋葬我们。”
他突然指向东北方向,
那里乌云翻涌,已经能看到诸多闪电在其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