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漆黑的铁流相撞,每个走位都像在演绎排练万次的死亡之舞。
凯的剑刃贯穿一名守卫的喉咙时,剑尖正好抵在军团徽记上。
随着敌人的尸体缓缓滑落,被血染红的鹰翼徽章在剑锋下裂成两半。
“。”
他甩落了剑尖的灰烬,遥遥指向已然陷入暴怒之中的纳吉尔。
“忏悔!”
不甘,愤恨,痛苦。
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浓缩,化作一声咆哮冲出喉舌。
然而,这并不能扭转战局。
如果谁嗓门大谁就能够改变战局,那对一支军队的训练与装备提出要求做什么?
砰!
分解立场噼啪作响,纳吉尔艰难地抵挡着凯的挥砍。
他试图借机前往侧翼,攻击甲胄之上那些在长久作战之后,个人难以维护的区域,这些区域往往更加的脆弱。
他试图以过去对付其他堕天使那般对付他们。
然而对方显然与过往要大不相同了。
登峰造极的高超剑术,无可比拟的身体素质,优越先进的动力装甲。
尽管纳吉尔身经百战,但凯的剑锋依旧在短暂的交互中擦过他的胸口,在坚硬的陶钢装甲上留下豁口,令其不得不慌忙后撤。
可凯却再次欺身而上,猛地用肩甲撞击着纳吉尔的伤口,硬生生将之击倒在地板之上。
当所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作战,看着纳吉尔这位战团长吃瘪,脸上纷纷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没有一个人觉得凯拖延了时间。
查明他的罪行,让他接受审判。
无需扣上叛徒的帽子,万年追猎,六枚血债足以奠定他们之间的仇恨。
“叛徒。”
纳吉尔被死死按在地面之上,动力剑自他后颈划过,切断其脊髓神经。
感谢殿下的培训,他们每一个人对阿斯塔特身体结构的了解都清晰无比。
“什么叛徒,颠覆军团?背叛原体?猎杀兄弟?”
凯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个词都裹挟着万年的愤懑。
他一把扯下纳吉尔破碎的头盔,露出对方那张布满血污的脸,接着重重一拳砸在了纳吉尔的脸上。
加雷斯拖着锁死的堕天使走来,束缚立场在甲胄表面跳动出蓝色的电弧,他将俘虏重重扔在纳吉尔身旁。
“我们不知道卡利班为何破碎,但我们清楚记得每一场针对我们的猎杀。”
加雷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蹲下身,强迫纳吉尔直视自己目镜。
“你该庆幸,你是以迫害者的身份被处决,而不是以叛徒之名遗臭万年。”
纳吉尔啐出一口血沫,染红了加雷斯的膝甲:
“谎言!雄狮的子嗣永不——”
“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加雷斯突然暴起,一把掐住纳吉尔的喉咙将他提起,装甲伺服系统在蛮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