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见状,咬了咬牙,拍拍屁股迅速站了起来。他朝着另外几个兄弟使劲儿招招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喊道:“兄弟们,帮我一把,将他给控制住。”
“好嘞。”立马有两个土匪满脸笑嘻嘻地应和着,如同饿狼扑食一般迅速出列。他们一左一右,轻松地将挣扎的许刚给控制住。随后,两人架着许刚,就像拖着一件货物似的,朝着旁边那片幽深的草丛搬运而去,许刚的叫骂声和挣扎声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放开我,放开我,闰土你敢!你若是不放了我,我一定会弄死你的。”许刚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一边疯狂地挣扎着,妄图从两个土匪如钳子般的手中挣脱出来。他的双眼因为愤怒和恐惧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然而,之前许刚就已经被土匪们狠狠地揍了一顿,此时浑身酸痛,四肢乏力,身上根本没剩下多少力气。他的挣扎就如同困兽之斗,显得那般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两个土匪毫不留情地拖拽着,一步步朝着那片神秘而又令人生畏的草丛靠近。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与悲凉。
在三人的身后,大河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先是伸手拉了拉裤子,随后脸上带着一抹猥琐的笑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又充满恶意,仿佛一只正在等待猎物入网的恶狼。草丛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发出诡异的低吟。
“大哥,这样干不会出事吧?”许刚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草丛后,吉牛满脸担忧地快步走到闰土面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闰土神色镇定,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歪,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放心,不会出事的。就算他许刚心里再怎么生气又能如何?只要我们顺利拿到他的把柄,往后他要是想对我们动手,就不得不先多掂量掂量后果。他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他也怕把柄泄露出去,到时候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闰土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坚定地看向草丛的方向。
在两人对话的间隙,一旁原本静谧的草丛中,骤然爆发出许刚那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划破了原本平静的空气,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大河兴奋到近乎癫狂的嘶吼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惊悚的氛围。
吉牛听到这声音,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抽。他满脸的无奈与疑惑,实在是搞不懂大河为什么会有喜欢男人这种特殊癖好,这种违背常理的喜好,在他看来既难以理解,又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微微别过头,试图让自己不去听那从草丛中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带纸笔了没有?”闰土仿佛对身后那令人揪心的叫声充耳不闻,一脸严肃地开口对吉牛问道。
吉牛无奈地撇撇嘴,带着几分抱怨说道:“大哥,兄弟们除了你上过一年学堂,其余人都不认识字啊。再说了,咱们现在可是土匪,风里来雨里去的,带纸笔干什么呀?”吉牛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打打杀杀的日子里,纸笔能有什么用。
闰土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巴掌就拍在吉牛的后脑勺上,没好气地教训道:“土匪怎么了?就因为咱们是土匪,生活不容易,才更得读书!你要知道,知识是能改变命运的,懂不懂?”
吉牛被拍得脑袋往前一探,他揉了揉脑袋,眼神里却满是不屑,在这乱世当土匪,有把子力气能抢能打才是最重要的,读书识字能有啥用呢?显然,他根本没把闰土的话听进心里去。
“行了,去那几人尸体上翻一翻,看看有没有纸笔。”闰土见吉牛这副不上心的模样,有些恼火,在吉牛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之后,手指向王二麻几人的尸体,没好气地说道。
吉牛被踹得往前趔趄了一下,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极不情愿地朝着尸体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嘟囔:“找那玩意儿干啥,能有啥用。”
“哎,大哥,还真的有纸笔,你说他们几个准备这些玩意干啥?”没过几秒,吉牛就满脸惊讶地带着几张纸和一个毛笔匆匆来到了闰土身边。他将纸笔递到闰土面前,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实在想不通王二麻他们几个带着纸笔做什么。
“你管他们带着纸笔干什么?有不就行了!”闰土心急火燎,一把从吉牛手中将纸笔猛地夺过来。随后,他快速环顾四周,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将纸张小心翼翼地铺开,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提笔写了起来。
“大哥,你在写什么?”吉牛好奇心爆棚,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凑了过来,眼睛紧紧盯着闰土手中不停舞动的毛笔,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闰土全然没有理会吉牛,此刻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书写之中。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专注,手中的毛笔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穿梭。没一会儿工夫,洁白的纸张上就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上百个字。
恰好在闰土刚刚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草丛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大河一脸满足,拉着裤子从草丛当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大河身后,两个土匪一左一右,拽着已然衣衫不整、眼神空洞、生无可恋的许刚。许刚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屈辱,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灵魂。
闰土见状,手持那张写满字的纸张,不紧不慢地靠近。他微微弯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许刚失魂落魄的脸蛋,脸上挂着看似亲昵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许兄弟,别板着一张脸了,来,画个押,然后咱们往后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听到闰土的声音,许刚像是触电般身体猛地一颤,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他面容憔悴,眼眶泛红,眼眶底下还留着两条清晰的泪痕,不难看出,刚刚他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屈辱,已然哭过。
此刻的许刚呆呆地看着闰土,眼神空洞,仿佛失了神,双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见许刚这般模样,闰土竟还摆出一副贴心的姿态,假惺惺地安慰道:“许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别再多想啦。人啊,总归还是要往前看的。您看,咱们往后说不定还能一起成就一番大事呢。”闰土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拍了拍许刚的肩膀,那虚伪的关怀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许刚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神采,像是被点燃的残烛,带着满腔的恨意,恶狠狠地瞪着闰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杀了你。”那目光仿佛要将闰土千刀万剐,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之人置于死地。
闰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许刚,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冷冷说道:“哦,许兄弟真要杀我?你可得想好了,若是如此,反正都是一死,我可就先朝你动手了。”闰土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风雪,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胁。
许刚身体猛地一颤,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的生命此刻还牢牢地握在对方手中,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刚刚那股冲动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被恐惧浇灭了几分。
闰土那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在许刚耳边幽幽响起。紧接着,他将那张写满字的纸张递到许刚面前,脸上还挂着一副伪善的表情,说道:“看来许兄弟你也想清楚了,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将这个东西签了吧。放心,只要你不对我们兄弟有歹心,这张纸上的内容永远不会传出去。”那声音看似平和,却暗藏着无尽的威胁。
许刚面色如土,嘴唇颤抖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权衡再三,无奈之下,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那张决定他命运的纸张。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眼一黑,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差点直接被气得晕死过去。
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勉强能认出的字:“新城人氏许刚,于野外行径荒诞,兽性大发,竟对我兄弟大河实施侵犯之举。此恶行致使大河身心遭受重创,痛苦不堪。为弥补大河所受之伤害,经双方协商,在我闰土见证之下,许刚自愿承诺付出一千两白银作为补偿。鉴于许刚当下银两不足,故立下此承诺书,表明其将在三年之内,把全部补偿银两如数偿还。特郑重写下此欠条为证。”
颠倒黑白,欺人太甚!
许刚眼神冒火,双拳紧握
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扔掉,可在闰土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还是强忍着收敛自己不甘的怒火,颤抖的拿起闰土早已准备好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