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你现在就在谈论这件事呀。我们在谈论骷髅舞。&rdo;
&ldo;我没有跳那个舞。&rdo;赛拉斯说。
&ldo;可你都看到了。&rdo;
赛拉斯只是说:&ldo;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rdo;
&ldo;我和那位女士跳舞了,赛拉斯!&rdo;伯蒂喊道。他的保护人看上去几乎心都要碎了,伯蒂自己也害怕得像一个把睡着的黑豹惊醒了的孩子。
但赛拉斯只是说:&ldo;这场对话到此结束。&rdo;
伯蒂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他有好多话要说,但把它们说出来也许并不明智。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十分柔和。一种羽毛触摸般的凉爽感觉扫过他的脸。
所有关于跳舞的想法都忘了,他的恐惧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惊愕。
他这辈子是第三次看见它。
&ldo;看,赛拉斯,下雪了!&rdo;他说,兴奋之情充溢了他的胸膛和脑袋,其他的一切都没心思考虑了,&ldo;真的下雪了!&rdo;
幕间穿插集会
宾馆大堂的一个小指示牌上说,那天晚上的华盛顿厅要举行一场私人聚会,但没有说明这是什么样的聚会。真的,哪怕你看了那天晚上华盛顿厅里的人,你也不会知道发生在这里的是什么事。只有一点很清楚:飞快地扫一眼,你就知道那里没有一个女人。里面全是男人,他们围坐在餐桌旁,吃着甜点。
他们大约有一百人,都穿着庄重的黑色西服套装,但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共同之处了。
他们的头发有白色、黑色、金色、红色,或者根本没有头发。
他们脸上的神情或友善或恶毒、或慈祥亲切或闷闷不乐、或光明正大或鬼鬼祟祟、或残酷无情或多愁善感。
大部分人皮肤是粉红色的,但也有黑色和棕色。他们是欧洲人、非洲人、南美人、印度人、中国人、菲律宾人和美国人。
他们相互说话或对服务员讲话时都讲英语,但口音和他们的人一样五花八门,多种多样。
他们来自欧洲各地,他们来自世界各地。
身穿黑色西服的这些人坐在桌子旁,在一个讲台上站着他们的一员。此人膀大腰圆、兴高采烈,身穿一件长礼服,仿佛刚刚参加完婚礼。他在宣读业已完成的善行:贫困地区的孩子被带到国外度假,买了一辆大客车让需要的人可以去远足。
杰克之一坐在前面靠中心的桌子旁,身边是一个衣冠楚楚、头发花白的人。他们在等咖啡。
&ldo;时间正在嘀嗒嘀嗒逝去,&rdo;头发花白的男人说,&ldo;我们都越来越老了。&rdo;
杰克之一说:&ldo;我一直在想,几年前旧金山的那件事‐‐&rdo;
&ldo;‐‐很不走运,但幸运与否无关紧要,就像春天开放的花朵一样,和正事绝对无关。杰克,你搞砸了。你应该把他们所有人都处理掉,包括那个婴儿。特别是那个婴儿。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