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树影都晕成了模糊的墨团。 一群黑衣人静立在墓碑前,雨珠顺着他们的脸下、肩头往下淌,在黑色衣料上晕开深色的湿痕,却没人抬手拂去。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朵白菊,花瓣被雨打湿,微微蜷曲,素白得像一捧化不开的雪。 他们垂着眼,目光落在墓碑上那张嵌在石缝里的照片,没人说话,只有雨声淅淅沥沥地裹着寂静。风裹着雨丝掠过,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湿凉,白菊的花瓣轻轻颤动,像一声没说出口的叹息,和着默哀的呼吸,沉在这片灰蒙蒙的天地里。 最前排穿黑大衣的男人抬手按了按镜眶,手腕转动时,袖口露出半块磨旧的手表,指针静静走着,和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形成对比——那只手死死捏着白菊,指腹深深陷进花瓣柔软的肌理,把素白的瓣边掐出了几道浅浅的印子。 他右侧的少年指尖用力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