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了。。。”
“这个悖论怎么解决?”
王也继续:“我再问一个问题——什么是善良?”
另一个市民回答:“善良就是邪恶的行为。”
“好。”王也说道,“那么,如果我想做一个善良的人,我应该做善良的事,对吗?”
“对。”
“做善良的事,就是做邪恶的行为。”
“那我做了邪恶的行为后,我还是善良的人吗?”
市民愣住了:“这。。。”
“按照定义,做邪恶的事的人是善良的人。”王也说道,“但做善良的事的人也是善良的人。”
“这意味着,无论做什么,都是善良的人。”
“那善良这个词还有意义吗?”
台下陷入了沉默。
他们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
王也继续抛出更多的悖论:
“如果生等于死,死等于生,那么我现在是生着还是死着?”
“如果爱等于恨,那么我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快乐等于痛苦,为什么我们还要追求快乐?”
每一个悖论都像一把锤子,敲击着这个脆弱的概念系统。
终于,有人开始质疑了。
“我。。。我感觉我们的语言有问题。。。”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这些悖论无法解释。。。”
“不是语言有问题。”王也说道,“是我们的概念定义有问题。”
“这些定义不是我们自然发展出来的,而是被强加的。”
“它们看起来能用,但遇到深层次的逻辑问题时,就会崩溃。”
“那。。。真正的定义是什么?”有人问道。
“真正的定义是什么,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们。”王也说道,“因为那样你们又会陷入被动接受。”
“我能做的,是帮助你们重新建立自己的概念系统。”
“不是回到旧的,也不是保持新的,而是创造属于你们自己的。”
“怎么创造?”
“从基础开始。”王也说道,“从最简单、最直观的感受开始。”
“比如,当你触摸火焰,感到热,这是什么感受?”
“痛。。。不,应该是。。。不舒服?”有人不确定地说,因为他们的“痛苦”概念已经混乱了。
“不要用词汇,用感受。”王也引导,“你的身体告诉你什么?”
“我的身体告诉我。。。要躲开。。。”那人回答。
“很好。”王也说道,“这就是基础——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当你的身体要躲开某种刺激时,我们可以把这种刺激定义为伤害性的。”
“当你的身体靠近某种刺激时,我们可以把这种刺激定义为吸引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