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李相夷看他眼,挑眉道,“到时候我便告诉他,管你拿钱。”
方多病垮下脸,把装钱的香囊,换到远他那边的腰挂。
莲花楼每月每个人的零钱,都是有定额的。
要想用得长久,除了精打细算,还得谨防被身边的人坑了。
小笛飞声抱臂望着海面,说起别的话题。
“你们有空讨论不会发生的问题,倒不如赌一赌谁会赢。”
南宫弦月当即跑回十几米外的莲花楼,拿了个盆出来,搁沙滩上。
叮咚,他往里投了锭银子。
“我赌李大哥,十两。”
他根本不考虑李莲花这十年,练不练功,练得如何的问题,单纯出于跟笛飞声两人不对付。
众人倒没先注意到他的“财大气粗”,而是别的。
“怎么,又叫得出口了?”他们嗤笑道。
南宫弦月这才意识到,发誓再也不称的那个称呼,又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他脸一热,拔高音量遮掩。
“你们还赌不赌了?”
方多病豪气一掷,“二十两,我赌李莲花!”
他坚决拥护,李莲花就是天下第一,自大狂怎么可能打败他师父?
于是把钱袋子都倒腾光了。
留一个铜板,就是对师长的不信任。
李相夷听着那叮叮当当一串响,对他翘了个大拇指。
“你这个月的钱,省得还挺多。”
“那是自然。”
方多病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表示自己非常地克勤克俭。
自夸完,他问剩下两个人押谁,押多少。
“我可没说我要赌。”李相夷抱着剑,并无解钱袋的倾向。
而提起此事的小笛飞声,也道。
“我退出。”
说实话,海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实在不好猜。
再者说,他们怎么不算当事人呢?
虽然没打,但的确在打呀。
当事人有什么好赌的。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双双无语,然并不罢休。
“行。”一个说。
“你们不赌人,赌银子总可以吧。”
一个指盆,“来来来,多少放点。”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难以理解,“……”
这什么道理?
他们不干,可耐不住那两人蜂子样嗡嗡嗡的,还是各出了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