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痋能否引出蛊痋……”
母痋不在李莲花肩膀上了,他骨头疼起来,松懈了些,一时也没关注到。
按道理,他在这儿,虫子是不会跑远的。
于是,六个人围着李莲花转来转去。
最后,在他左腿膝关节侧边,发现了那虫子。
母痋顺着大腿,往上攀爬,到后背缘着脊椎,再绕到手上,从指尖到颈椎外。
一路上,尾腹频频闪动。
几人本是要捉它干活的,李莲花却说,“好像好一点了。”
这痋自己就在干活了。
好一会后,耳朵传出点痒意,一只小虫子飞到了夜空中。
痛感顿时减轻了大半。
李莲花活动活动手脚,也不僵滞了。
“还真有用。”方多病撑大眼皮,看见母痋追着蛊痋飞。
“不愧是万痋之王啊。”南宫弦月感叹了一句。
“咦——”下一秒,两个人眨住一只眼。
母痋一口咬上了蛊痋脖子,三两下把它吞入腹中。
吃完,落回李莲花肩膀上,触角一弯,一动不动了。
这蛊痋,可没纯痋那么好消化。
混杂在一起,对它来说,串味。
同理,蛊痋有蛊和痋两种特性。作为痋,母痋能把蛊痋引出来;作为蛊,蛊痋是抗拒的。
因此,事情会难办一点。
好在母痋是王中王,还是能成功的。
李莲花据此,记起什么来。
“赵四曾说,没有母痋的话,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蛊痋要如何解。”
笛飞声意会他意思,“那就先留着,用完了再杀。“
兴是这话触动到了什么,打瞌睡的母痋,触角一立,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你闭嘴吧。”小笛飞声直言不讳。
要杀也别当着这虫子面说,还是在人家刚立下汗马功劳的情况下。
当心它记恨,越过李莲花和李相夷,像整封恪那样把人整了。
前车之鉴,李莲花还是有点担忧的,抻出指头,把母痋昂起的头摁下去。
“自己人,别乱来了。”
母痋调了个方向,背对笛飞声,触角垂下去,腹部的荧光也熄灭了。
此时,李相夷的袖口一动,问天痋钻了出来,也飞到了李莲花肩头。
两只痋触角碰碰,开起了茶会。
六人跟上队伍,继续往树林外去。
乌云散却,露出一片幽蓝的天空,月亮清透极了。
他们的影子移动着,月亮也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