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恪牢牢攥紧母痋,“它只要在我手里,你们能耐——”
话没吐完,只听得“吱”的一声——
他头晕目眩。
神经一阵麻痛,手不自觉地张开,母痋飞了出去。
他下意识再出手去抓,可眼前重影,连母痋也是恍惚的。
五指一蜷,到手的是空气罢了。
母痋在空中盘旋几圈后,循着一个方向俯冲。
先是在李相夷头顶停了停,触角摇摆一番。
最后,落到了李莲花肩上,又是晃触角,又是振翅膀的,尾部的绿光还一闪一闪的,似在显示着某些情绪。
李相夷瞥了眼道,“想不到还真有用。”
“嗯。”李莲花食指拨下母痋,后者亲昵一蹭。
其实,业火母痋迟早会循李莲花而去的,毕竟是他的血养出来的。
即便有人将它锁在手里,困于铜墙铁壁之内,它也会反射性地,用尽所有办法逃离。
只是降世不久,感知能力还不是很成熟,它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判断。
就像长久休眠的成熟母痋,感知能力同样是封冻的,也需要时间去觉醒。
而时间在斗争与较量里,是极其宝贵的。
差上弹指,结果便可能距以千里。
在南胤的传说中,燧弇贵为邪神,痋虫是他的使者。
当祭文响起的那一刻,会成为一种指引,跨越时间的障碍,在混乱的路线里,让触角筛选到,它命中认定的那一条路。
封恪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李莲花和李相夷还人仗痋势,一刀一刀地戳着他心窝子。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兵不血刃了?”李相夷心中宽松不少。
“那是自然。”李莲花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说来,他们也盘算过,等封恪拿到母痋亲自出现。
人生地不熟的,哪有“打劫”来得轻松。
当然,这种方法不一定靠谱。
万一母痋,真不过来怎么办。
因此,他们也没放弃自己去找。
如果第一个找到的话,也不用跟邱无涯打上一架,方把他解决掉。
然乾坤已定,是没有如果的。
“能让他们几个醒过来吗?”李莲花向母痋吩咐。
也许是血水一致的关系,这只母痋不必像前一只那样,偶尔要三令五申才会执行指令,它马不停蹄地行动了起来。
尾腹轻轻一抖,方多病四人大梦初醒,苦痛皆消。
仅存不足为重的余韵,麻痹着神经,待时间来冲退。
那么几秒钟内,他们还维持着,暴打李相夷的姿势。
李相夷佯作不满,“赶紧的。”
“怎么,还真想取我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