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抱拳:“遵命。”
紧接着,一股微风拂过,两人瞬间消失。
徐酒儿都看傻了,这就是两个金丹修士了?还有教主?莫不是那位前辈投影时炎宫城楼站立的,是恩公?徐酒儿干笑了一声,然后就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嘀咕道:“这种事,当着我面说,好吗?”
刘暮舟一乐,“你是自家人,没事儿。”
顿了顿,刘暮舟微微一叹:“来的真不是时候,节哀啊。”
徐酒儿挤出个笑脸,“爹一心想要境界更高,让烂酒山更好,娘又离不开爹。
其实走了也好,免得整日忧心忡忡。”
哪成想此时,钟离沁问了句:“有个事儿,我一直挺糊涂的。
我姑姑说你跟裴邟有点儿不清不楚的,但裴邟明显喜欢落英山那个姑娘啊!”
徐酒儿闻言一乐,“裴邟花钱雇我,他也不肯说为什么,但我又不是傻子,他就是想用我试探试探绿袄。
我呢,有钱为什么不挣?反坑了裴邟十枚大钱呢。”
钟离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真是脑子有病,哪儿有这么试探的?”
徐酒儿将酒坛子递给刘暮舟,“谁说不是呢。”
此时钟离沁又看向刘暮舟,“你真信得过那俩?”
刘暮舟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不熟,但信得过。
否则这都万年过去了,还冠着截天教宫主的名头,图什么?我也没报着他们能打探出来什么的希望,就是放他们出来,走一走,见见青天。”
刘暮舟想的是,回头南下或是北上之时,带着金无量或是左丘青竹。
不论如何,总要熟悉熟悉的。
烂酒的味道与多年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徐酒儿本来要留着二人在这里过夜的,但两人看正好有东去的船,便没打算留下。
送两人到了渡口,徐酒儿有给了刘暮
舟一只乾坤玉,“每年都会专门给你酿些酒,存下就等你来呢。
其实爹娘要是在,我还挺想去神水坊守铺子的,但现在得忙着稳住烂酒山,恐怕要过几年才有空去。”
刘暮舟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来都行,以后有事就立刻传信,有些事对你来说大山一般,有可能到我这里就是牛毛一根了。”
徐酒儿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了。
你俩啥时候成亲,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啊!”
钟离沁点头道:“放心,一定会告诉你。”
挥手告别,刘暮舟与钟离沁并肩上了船。
此时钟离沁以心声问道:“你说实话,是不是有心将烂酒山收下?”
刘暮舟并未遮掩,“有的,如今烂酒山没个能扛事的人,未来会过得很难。
但我只是有想法,却不好与酒儿提。
回去之后,让大家多照顾,当自己人照顾,或许时日一长也就不用我说了。”
两人站在甲板上,船很快破开了云海。
刘暮舟沉思良久,又说了句:“璃月城落在了东海,你出关之后我送你回山外山,到时候去一趟。”
钟离沁点了点头:“的确得收拢一些山头儿了,截天教毕竟不是一座山头儿。
只是,你好像不高兴?”
刘暮舟闻言,叹息一声:“我最初的打算就是给亲近之人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大家都很熟悉,都把渡龙山当成是家。
但现在看来,做不到了。
截天教的人会越来越多,别说熟悉了,或许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同僚叫什么。”
钟离沁凑过去靠在刘暮舟肩头,笑盈盈道:“最起码渡龙山可以是有人情味的山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