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是河阳城的狗崽子!”
“反虏敢尔!”
黑暗中长槊对捅,血水迸溅。
“操,你反我也反!”
“俺也反了!
走,与河阳兵合流!”
“圣人寝室在那边!
跟我走,我带路!”
“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用庶人,圣人天子之尊,不宜斧钺加身,用弓弦勒死圣人即可。”
“屁的天子!
兵强马壮者为天子!
现在李皇帝兵强马壮,额已认了他是天子!”
“王檀在哪里?王檀在哪里?老子要宰了他!”
“蔡天子杀得!
梁天子也杀得……”
数十名矫健武夫从围墙上跳下,扎步便对着空气一通乱箭覆盖。
在他们身后,更多嗷嗷叫的武夫正如下饺子一般翻墙入寺:“冲呀!”
“你们杀,我不参与。”
一队惊醒的长剑士靠在廊柱上,看着一个个乱兵从身前走道上跑过。
“前进!
敌在道场寺!”
阴森的古刹内殿宇耸立,大群武夫踏破山门,端着铁槊举着横刀鱼贯涌入。
大刀劈脸斩下,侍女惨叫着倒在积水里。
“噗!”
槊锋一捅,敬翔直接被挑飞,扔进了雨打荷花的池塘。
大臣磕头捣蒜,涕泪横流,哀求着饶命。
攥着发髻拎鸡仔一般拽在怀里,垂直一拳打在膛上,胸骨咔嚓碎裂。
“嘭!”
暴力一脚,厢门稻草般倒塌,数人闯入,捉住榻上的女眷两耳光打得口鼻来血就开始干。
睡梦中的朱温一骨碌爬了起来,炸喝道:“来人,来人,出了何事?”
“乱军入城。”
“王檀呢?”
“死了!”
“快,召顺义军平乱。”
“顺义军亦反矣!”
“毁了,毁了,朕成了周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