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叹了口气,领着二人进了雅间吃饭。
常贵此时拉着巧贞又拐进一个雅间,这个雅间里点了四盏灯笼,一团红火,灯下一桌子酒菜剩了大半。
常贵将巧贞拉进暗影处疯了一样索求无度。
一炷香时间后,叩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孙婆子低低的喝斥声:“快出来,徐大管家找人呢,不想死就赶紧收拾好,我可做证送你过去。”
一句话,给两个昏头的年轻人兜头泼了盆凉水。
嫉妒,也轮不上他。
有孙婆子在一旁遮掩,巧贞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三老太爷早已酩酊大醉,在喜寿房酣睡正香。
高夫人和半夏在一楼什么也不知道,两个人吃到撑,各折出一袋子干菜,糖果瓜子收拾一空,又开始烧水洗碗。
亥时将尽,收拾妥当,两个人躲进小仓房里相互倚靠着取暖休息。
半夏只觉得刚打了个盹儿,天亮了。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去叩头。
依旧是巧贞给二人送了个锦盒。
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就让人送出房间。
头不敢不磕,礼更不敢不收,来了就是奴,敢给酒楼找事,以后也就没有以后。
两个人拼命的找活干让自己忙的只剩呼吸。
今天第三日,未时是最后一波客人用餐。
傍晚时分,一人拎着几口袋的剩菜回了院子,有得吃就没什么可挑的。
各房生火热菜,一院子的酒楼饭菜飘香。
半夏烘了几个火盆子,屋子里暖和起来。
正热着菜,陈大壮笑着走进来。
半夏叹了口气:“我没事,这么晚一会儿又禁夜了。”
大壮忙蹲下烧火:“还有一个时辰呢,为夫馋了,跟娘子蹭吃蹭喝来了。”
半夏哭笑不得,本打算热一口凑合一下,如今看怕是真馋了。
热了八盘菜,大壮一个人吃了三个馒头:“娘子三天挣了多少银子?”
“七两半碎银……三对金镯子,第一天的给管家叔做贺礼了……本也无金,徐老太爷喜欢上巧贞了,接回府一个月,我们这院子里的人借她光赏的……常婶得了三百贯,巧贞怕是动情喜欢上他们兄弟两个了,她自己同意的”,半夏无比压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家也快完了,无德之人天收”,陈泽希点了点头:“做一回人下人才知什么叫难得糊涂,太清醒就活不下去了,娘子玉扣哪来的?”
“三王爷赏的呗”,将自己冒死举报的事笑着讲了一遍。
陈泽希听的吓出一身冷汗。
“高兰死活还送我一对金镯子,如今正好还有三对,别的就没了……还有三枚铜钱,从孔道长手上截下的,四支银簪子换的”,取下花坠:“给你吧,怪舒服的,你试试。”
陈泽希戴上收进衣里:“甚好……不喜欢道长?”
半夏摆摆手:“不是,我不烦谁,单纯的不想算。祖父祖母信一辈子,我就觉得糊涂庙糊涂神,安安稳稳做一糊涂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