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难得无人打扰,临走时大壮带走三对金镯,三袋子剩菜。
娘子能吃得自己更能吃得。
二月初七早上,众人起来的时候,常家三人已经早就离开了。
唏嘘归唏嘘,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去牙行又报备了一次。
二月初九早上,倒座房里来了户人家,这户人家姓郭,夫妻两个三十七八岁,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郭平和郭氏都不善言辞,近乎木讷。大儿子郭飞今年二十岁,机灵嘴甜,人也长的不错,已经订了婚,过年成亲。
郭灵十八岁,胆子奇小,据说小时候让条蛇吓到后就变成了这样。五六分姿色,不大出屋子。
郭杏十五岁,一家人属她嗓门大。
姐妹两个关系不是很好,相比郭杏,郭灵更愿意死跟在大哥身后。
一家人也靠四处做散工度日。
穷人的烦恼是穷,身穷心也穷。
半夏守着她的七两半碎银没花,眼下还不缺什么,也就她好像有一丢丢的不穷。
二月十三,刚吃过中饭,院门被叩响,郭平出来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一身月白色的交领长裙楚楚动人。
郭平皱了皱眉头:“小姐找谁?”
张婉婷忙施一礼:“叔新来的吧,我原是倒座房的住户,劳您给我找下赵大宝赵婶子。”
郭平点了点头,转身往东厢房走。
工夫不大,半夏跟着郭平走出来,一见张婉婷扑哧笑道:“你这丫头,到家门口不进来,还矫情什么。”
“婶子”,张婉婷眼圈儿一红眼泪掉下来:“大牛被人给打了,也就吊了口气,如今无人敢给他看病,都怕我给不起银子赖了药钱……大牛已经拖了两日,他死话不许我来找您,大牛说不能可着好人一直坑,可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了,这年头没银子连狗见了也要叫三声。”
“……不哭”,上前抱了抱张婉婷:“他人在哪?”
“轿子没人敢拉,我用拖板把他拖到了巷子口”,张婉婷哽咽道:“之前他昏迷不动,如今醒了死不让我推过来。”
半夏叹了口气,拉着人往巷子口中。
一到巷子口心头又惊不酸,婉婷竟用手推车推来的。
顾大牛一见半夏皱了皱眉:“婶子不用管我,我遇到仇家了。”
半夏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人,许是让人下了死手,脸也有些变了形。
敢对不良人出手的不用问,一定是刘富,那个张子飞,许他还真攀上了二王爷,至少是二王府的势力。
叫过来一辆马车,让车夫搭手把人抱上轿子里:“婉婷,你去我屋歇了吧,有饭自己盛,他交给我了”,半夏上了马车。
不想惹麻烦,不良人虽是地痞子但难得的他还重两分义气,只当帮衬帮衬吧,可自己一帮衬也就露了,这小子口严知轻重,婉婷自己倒不敢赌。
顾大牛昏昏沉沉之中见自己从车里被人抬出来,一道光照在身旁一个仙女姐姐的身上,自己这是死了吗?
奶奶的,敢情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鬼差竟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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