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子把伤口周围的烂肉剜去了些!」
吩咐完了,随即默运玄功,将真气源源从掌心注入中年汉子体内,逼住那一股朝心
膊蔓延的毒气,缓缓从伤口冒出……龙庸依言将应用之物准备妥当,不多一会,便见此
人的伤口里,「噗噗」直冒黑水,登时腥臭之味弥漫,当下,更不怠慢,将棉絮撕作一
团一团,不停地在伤口上揩拭……足足过了一盏热茶之久,那腥臭无比的黑水方始渐渐
转为红色,龙庸这才拿起一柄如纸的小刀,迅速将伤口周围的烂肉剜净,现出新鲜的肌
肉。
张太和眼看着爱徒把一切事情弄妥,遂撤回手掌,将中年汉子的身子放下,然后跃
下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拔开塞子,在伤口上酒了一层白色药粉!
直到这时,中年汉子方才止住呻吟之声,呼吸均匀地沉沉睡去!
张太和长长地吁了口气,吩咐龙庸道:「这一堆染了黑水的棉絮,要拿到外面埋了
,用过的家俱好好弄干净!」说完,便自顾在竹凳上盘膝坐下,闭目运功调息。
那中年妇人站在一旁看着张太和和师徒替他丈夫疗治伤毒,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片茫
然,不知是忧是喜!
龙庸把家俱揩擦干净,收进行囊,又将那一堆染了黑水的棉絮用一块被单包好,拿
到外面挖了个坑埋下去,寻了些水把手洗净,这才回进屋中,对中年妇人低声笑慰道:
「大婶尽管放心,这位大叔已经不妨事了,只要好好将养个十天半月,就会完全恢复过
来的!」
那知,这中年妇人听了,不但不说一声感谢的话,反而「呜呜」哭了起来!
龙庸不由大诧道:「大婶应该欢喜才是啊,为什么哭呢?」
中年妇人哭道:「他的命虽被你们救了,但也只能保得他一时不死,往后……呜…
…往后……呜呜!你们把我一家都害了,教我怎么不哭!」
龙庸愕然道:「你……你说什么?我们怎地把你一家都害了?」
张太和也听得一怔,「咦」了一声,睁开眼睛,逼视着中年妇人,沉声问道:「大
嫂不用愁苦,这桩事情,其中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明白说出来,让老朽看看有没有办
法便了!」
中年妇人止住悲声,略一沉吟,咬了咬牙,摇头道:「不!不!我不能说,免得连
累你们……」顿了一顿,又道:「你们累了这一阵,大概也饿了,小妇人到炉子上弄点
吃的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