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腹上的手存在感太强,鸣栖在他身下,脑中属于容珩的记忆猛然窜了出来,止阳皱了皱眉头松开了她。
她唰地退开。
索性,这张床有三十尺,足够两人分开,甚至中间隔条好几个人。
不过说来说去,鸣栖听懂了。
他纡尊降贵下凡,是去帮她成最后一劫的。
鸣栖的贼胆全在刚才质问他上,现在冷静下来,反而有些心虚的厉害。
这样在床上对峙的场景,鸣栖记忆里仿佛在发生过好几次,只不过那时他还是容珩。
止阳一边拢起衣衫,恢复那个温柔款款的神君模样。
一边看她,目光格外悠长,直到看的鸣栖发毛,恨不得说“给我个了断吧”,他才出声:
“回天数月你都没出现,我以为没胆子来见我。”
他眼风微凉,“毕竟没有你,我的劫数兴许就不会这么繁杂痛苦。”
是在谴责她吧
绝对是!
他靠着床榻,垂下的眼睛,露出了一寸委屈:“鸣栖,你还真是让我…”
鸣栖一个激灵,听得出止阳在兴师问罪,张口就说:“不是我的错。”
“你可不能怪我认错了人。”
“我以为容时是你啊,才会在凡间一再设计容珩。”
可不是
她还睡了他这么多次
要是能重来
她那天晚上一定换个方式接近他。
谁让她看脸
还有点图他身子
呜呜呜
害人不浅
鸣栖将成斌仙君搬出来当替罪羊,“反正都是凡间的事,做不得数不是,再说阴差阳错,你历劫不也晋了神君。”
她抿唇一笑:“要不神君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也是受害人,我也并非故意。”
“就别怨我了好不好?”
说罢,鸣栖眨动着无辜又脆弱的眼睛,抿唇等着他的审判,说得万分恳切。
止阳垂眸,听她天花乱坠,还想看看她还能说什么哄人的话来。
真是个翻脸无情的女人,勾上了他,现在没用了,就让他什么都忘掉。
鸣栖真诚求饶:“所以即便我后来在凡尘,看出来你是宴天师,我也没掀开你的伪装不是?”
止阳听到她的话,反倒是一笑。
这混账女人编理由没半点前摇,张口就来。
眼下,一着急没想全,可算是露出把柄。
若她知道了他假扮宴天师。
她又怎么会将容时当成是他?
这个女人
没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