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你认不认!”
一声断喝,别说把诸葛有期和孙春园吓了一跳,把满朝文武都吓了一跳。
站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井求先都哆嗦了一下。
诸葛有期抬头:“认了,这些案子,是我师徒二人所为。”
方许却忽然又一声怒喝:“你认不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方许。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好奇,浓烈的好奇。
唯有青衣郁垒,站在那脸色有些沉重,他看方许,眼神心疼。
。。。。。。
方许一声暴喝之后,场面变得格外安静。
他打开一口箱子,里边是抓了的那些人的认罪口供。
“这些口供都是服用过灵胎丹的人所承认的事实,这么多人,几乎全部都是在一年前才开始服用灵胎丹。”
“九年多以前,也就是大殊至盛二十三年二月初二开始,到案发,大殊天华初年,这九年多期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灵胎丹。”
场面越安静,方许的声音就越显得震耳欲聋。
“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方许看向众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新帝登基!
方许走到诸葛有期面前:“你说你图财,难道之前的八年多你都不图财,从一年前开始,你突然图财了?”
诸葛有期同样看着方许:“我已经年迈,一年前开始请辞,准备多一些钱财养老而已。”
他确实在一年前就开始请辞,只是新帝不准。
方许:“昨日你和我说,你用这些钱在十年间做了许多事,给南方水患的守在百姓发药,给需要预防恶疾的儿童发药,给在战场上与敌厮杀的将士们发药。”
诸葛有期:“我记错了,钱太多,总会有记错的时候。”
方许冷笑:“你不但想隐瞒真相,你还想诛我的心?”
他大声说道:“你做的这些确实都做了,但你用来做这些的钱却不是卖灵胎丹换来的钱,是历年来宫里的赏赐!”
“你毁掉了二月初二那天你的出诊记录,但你没法毁掉九年多来你所受赏赐的记录!”
诸葛有期脸色白的吓人,眼神也有些涣散。
方许道:“从一年前你开始给别人用灵胎丹,不过是为了隐瞒真相掩人耳目的手段。”
“第一,你想利用这些人,转移走查案之人的视线,让他们盯着吃过灵胎丹的人。”
“第二,你想拉很多人下水,如此一来,即便事发,可能还会博一个法不责众!”
诸葛有期:“都是你无端猜测,是你胡言乱语。”
方许哼了一声。
他看向卫先生:“先生曾经在太医院做事?也是诸葛有期弟子?”
卫恙点头:“是。”
方许道:“我昨日听闻,陛下登基之前,太医院和宫里有一大批旧人被遣散,想找到这些人也难了,大殊至盛二十三年的二月二那天宫里发生了什么,基本上难以求证。”
他看着卫恙:“现在说说卫先生那天从宫里刚刚出来的事,卫先生那时候也在太医院?”
卫恙:“在的,那时候,正好在先生身边求学。”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诸葛有期,诸葛有期却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