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书挑起车帘的手这一刻再没有放下看见什么就专注的看过去,“妻主,你看那个做糖人的好厉害用糖汁做画,呀,做的那个小兔子好像。”
“是挺像的。”阑影揽着他也看过去。
“桂花糖,好香啊,在这都闻到了。”
“想吃?”
“不,就是闻着新鲜。”董玉书怕阑影停下马车叫人去买,他可不想耽误妻主的行程。
“咦?有杂耍,那个人在喷火啊!妻主你快看,快看!”董玉书忽然兴奋地叫道,阑影也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人手中拿一个铁棍,铁棍的一端缠着一团棉花。将棉花团浸入汽油中,然后拿出,在炭炉上点燃。
紧接着把铁棍移至右手,举起来看火势正旺,一口气吹上去,火舌立刻拉成一尺多长,噼噼叭叭,火势生风。
“好厉害!”董玉书望着眼睛都直了,阑影忙示意车夫把车停下。
然而那个人却异常稳健,不动声色。很快他拉开一个架式,运上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中的火团,举至齐眉高,凝视于它,突然挥臂一甩,油火溅了一地。甩下之后,表演者又擎起火把,同时抬头,口朝上,将火团移到嘴的附近。双脚往外移了移,半蹲下,口张得更大,火团渐近口腔,最后大部分放进了嘴里。接着她一吹气,火苗从口中喷出,足有一尺长。
在场围观的人都忽然亢奋的起来。
“一、二、三、四、五……”熊熊燃烧的火在表演者的嘴里,身旁观看的人开始数起数来。
“六、七、八、九、十。啊,有十个数那么长呢,妻主,他真的好厉害啊!”
火把取下,表演者张开嘴请人们看,一切如常。
“妻主他没有受伤,他的嘴巴怎么这么厉害?练了气功?”
这个阑影之前是有在书上看过的,但此刻看到董玉书兴奋的神情,也没有告诉他缘由,这个样的时代能有点给人们带来快乐的事还是太少,知道反倒又少了一样兴趣不是嘛。
想到这阑影只道,“也许吧。”
“我倒是不觉得,一定是哪里做了手脚,都是骗钱的。”董玉书此刻眼神倒是变得很精明,不过很快又有些丧气,“哎,可也还和大家一样抑制不住地想看,皇帝总是生病后,平州城很少再有这样的杂耍出现。”
“哦?为什么啊?”
“以前皇帝没有病的时候经常都会请很多这样的人在节日里给平洲城的老百姓表演,给他们的赏银也很多的,现在皇帝自顾都不暇了哪里还会在设这样的表演。”见阑影没有接话董玉书自顾自地又道,“你看他们现在顶着日头演的那么辛苦,看的人都是些不给钱的,想他们也是快吃不上饭了不然也不会这样,你不知道以前他们的衣服都是官家发的穿上看着可鲜亮了。”
“你觉得皇帝好吗?”
“嗯,算是好的吧,至少她还是关心百姓的。”城门东口每天中午都有奢粥的,他之前几次回爹家没要到粮,总也能赶上喝一碗,虽然水多米少。董玉书想着有些低落,眼中回忆起那时生活的诸多不容易,还好后来妻主回来了又变得能养家了。
“各位各位,老少娘们,接下来要表演吞剑术……”
“吞剑术!妻主。”小人儿本还忧郁的脸霎时满是兴奋地又望向窗外。
阑影看他这样痴迷,可今天还是要赶去店里,无法,支会下人去旁边的茶座定位置,“玉书,到茶楼上去看吧,那里更清晰。”
“妻主。”董玉书回过神,“我不看了,我们还是去店里吧。”董玉书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看入了迷忘记了妻主的正事。
“我让下人安排好了,也点了你爱吃的点心你在楼上先看着,我到店里很快就回来和你一起。”
“妻主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不是你说的很少能看到吗,一会儿回来可能人就走了,乖,去吧,我送你上去。”阑影说着揽他起来。
“嗯。”董玉书内心还是很想看的,想着妻主都已经定好了位置给自己,他还墨迹什么呢。
送董玉书到二楼靠窗的一处位置,小人儿坐下面露欣喜,“妻主这个位置真好。”
阑影看着他笑笑,“那你安心在这里看,我现在去店里